小雅的眼睛亮了——她身上的“污染”是最严重的，那条小虫子一样的东西，已经快爬到她的眼角了。
“你怎么帮我？”
“把你的影子给我，我就帮你把‘污染’吸走。”镜子里的“她”伸出手，穿过镜面，指尖带着冰凉的雾气。
小雅犹豫了，她想起规则里说“不要和镜子里的自己说话”，但摆脱“污染”的诱惑太大了。她咬了咬牙，点点头：“好。”
镜子里的“她”笑了，笑得嘴角咧到耳根，露出尖细的牙齿。一股黑色的雾气从镜子里飘出来，缠上小雅的影子，影子像被什么东西啃噬一样，慢慢变小、变淡。
与此同时，小雅眼角的“污染”真的在消退，皮肤下的虫子好像不见了。
“太好了……”她高兴地拍手，没注意到镜子里的“她”越来越清晰，甚至有了自己的影子。
就在这时，浴室的门被推开了，我站在门口，手里拿着一块碎镜片——那是早上从阿伟房间里捡的，沾过“污染”的血。
“规则第四条，忘了？”我把碎镜片扔过去，镜片划过小雅的胳膊，也划过镜子里的“她”的胳膊。
镜子里的“她”发出一声尖叫，像玻璃破碎的声音，黑色的雾气瞬间缩回镜子里，镜子“咔嚓”一声裂了道缝。
小雅的影子已经变得像一张薄纸，风一吹就能飘起来。她看着自己的影子，突然明白过来：“你骗我！你不是帮我，你是想取代我！”
镜子里的“她”在裂缝后面冷笑：“晚了，你的影子已经被我吃掉一半了，再过三天，你就会彻底变成没有影子的‘空壳’，到时候，我就能出来了。”
小雅瘫坐在地上，哭了起来。我走过去，用李婶扫帚上的黑灰在镜子上画了个叉：“暂时镇住了，但她的影子回不来了。”
“那我会变成‘空壳’吗？”她抓住我的手，指甲掐进我的肉里。
“看你接下来七天，守不遵守规则。”我抽出被她抓住的手，伤口处渗出黑色的血——管理员的血，和“污染”是同源的，“明天早上七点，别忘了来大厅。”
第二天早上，小雅来了，脸色苍白，没有一点血色，她的影子淡得几乎看不见，像随时会消失。
琳琳看到她，小声问：“你没事吧？昨晚听见你在浴室哭……”
小雅摇摇头，没说话，只是不停地看自己的影子。
早餐时，老张端上来一个新的红色罐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