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晚注意到，林墨对每个客户都很专业，详细解释流程，耐心回答问题。
但他从不主动提及失去影子的后果，只有在客户主动问起时才会轻描淡写地带过。
傍晚时分，苏晚整理着一天的档案，突然想起一个问题："林墨，那些被收购的影子最后去了哪里？"
林墨正在关闭电脑，听到这个问题后动作停顿了一下。
"有专门的买家。"
"什么样的买家？为什么有人要买别人的影子？"
"苏晚。"
林墨转过身，表情严肃。
"我昨天就告诉过你，不要多问。有些事情不是你该知道的。"
"但我有权利知道自己在为什么工作吧？"
苏晚坚持道。
林墨盯着她看了很久，最后叹了口气："你很快就会明白的。但是现在，请相信我，无知是一种保护。"
苏晚想要继续追问，但林墨已经拿起外套准备离开了。
"明天见，苏晚。记住我说的话。"
看着林墨离开的背影，苏晚心中的疑问不仅没有减少，反而更多了。
她看了看自己脚下的影子，第一次意识到它可能比自己想象的更重要。
第三章：失去的代价
苏晚整个周末都在想着影子交易所的事情。
她在网上搜索相关信息，但几乎找不到任何资料。
这家公司就像从来没有存在过一样，没有官网，没有新闻报道，甚至没有任何评价。
周一早上，她决定做一件可能会让林墨生气的事——跟踪调查那个卖掉影子的母亲。
苏晚记得那个女人的名字是李霞，女儿叫李小雨。
通过公司的客户档案（她偷偷记下了地址），苏晚找到了她们居住的小区。
小区不算太破旧，但也称不上高档。
苏晚在楼下等了一个小时，终于看到李霞带着女儿从楼上下来。
小女孩的脸色比上周好了很多，显然药物起了作用。
她活蹦乱跳地走在母亲身边，不时停下来看路边的小花。
"妈妈，你看那只小猫！"
小雨指着一只橘猫兴奋地说。
但李霞只是机械地点点头，没有表现出任何兴趣。
苏晚注意到，李霞的眼神很空洞，就像一个精美的人偶。
"妈妈，我们去买冰淇淋好不好？"
小雨拉着母亲的手撒娇。
"不行，冰淇淋对身体不好。"
李霞的拒绝非常直接，没有任何温度。
"可是以前你总是说偶尔吃一次没关系的......"
小雨的声音有些委屈。
"以前？"
李霞困惑地皱起眉头，似乎在努力回忆什么。
"我以前是这样说的吗？"
苏晚的心揪了一下。
李霞不只是失去了情感，她甚至开始失去记忆。
她们走进了附近的超市。
苏晚跟在后面，假装购物。
她看到小雨想要一盒她最喜欢的饼干，但李霞看了看价格标签就放回了货架。
"妈妈，这是我最爱吃的......"
小雨不理解为什么母亲的态度变了这么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