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墨没有解释，而是打开了影子分析仪。
"请站到指定位置，我们先做个测试。"
张凯半信半疑地站到机器前。随着仪器启动，苏晚看到屏幕上出现了各种数据：
- 影子密度：8.7（满分10）
- 创造力指数：9.2
- 情感强度：7.8
- 艺术天赋值：9.5
"非常好。"林墨点点头。
"你的影子质量很高，我们可以出价四十五万。"
张凯的眼睛瞪得老大："四、四十五万？你们不是在开玩笑吧？"
"我们从不开玩笑。"林墨拿出一份合同。
"但我必须告诉你，一旦出售影子，就无法撤销。你需要仔细考虑。"
"需要考虑什么？"张凯激动地问。
"四十五万够我在这个城市生活好几年了！我可以专心创作，不用再为生计发愁！"
苏晚忍不住插嘴："你知道失去影子会有什么后果吗？"
林墨瞪了她一眼，但张凯已经注意到了这个问题。
"会有什么后果？"
"呃......"
苏晚看了看林墨，不知道该说什么。
"没有什么严重的后果。"
林墨平静地说。
"只是以后你可能会更加理性，不那么情绪化。对于艺术创作来说，这未必是坏事。"
苏晚想要反驳，但林墨的眼神警告她不要多说。
张凯考虑了几分钟，最终签下了合同。
苏晚眼睁睁地看着一台奇怪的机器启动，发出轻微的嗡嗡声。
张凯脚下的影子开始变淡，最后完全消失了。
同时，一个透明的容器中出现了一团黑色的物质，在容器中缓缓流动，就像有生命一样。
"交易完成。"
林墨递给张凯一张支票。
"祝你生活愉快。"
张凯拿着支票，脸上露出满足的笑容。
但苏晚觉得那个笑容有些不对劲——太完美了，就像面具一样。
送走张凯后，苏晚忍不住问："他真的不会有问题吗？"
"你觉得呢？"
林墨反问。
"我觉得会有问题。那个笑容......太假了。"
"很敏锐。"林墨收拾着桌上的文件。
"大多数人失去影子后，会逐渐失去强烈的情感。他们仍然可以微笑，但那只是一种习惯性的表情，不再有真正的快乐。"
"那你为什么不告诉他？"
"因为如果我告诉他真相，他就不会签合同了。而不签合同，他就拿不到钱解决问题。"
林墨的语气很平淡。
"这是他自己的选择。"
"但这是欺骗！"
"是吗？"
林墨停下手中的动作，看着苏晚。
"他需要钱，我们给了他钱。至于代价，每个成年人都应该为自己的选择负责。"
苏晚想要争辩，但发现自己无言以对。
确实，没有人强迫张凯签合同。
但她总觉得有什么不对。
下午，他们又接待了几个客户：一个失业的工程师，一个想要创业的大学生，一个为孩子学费发愁的单亲妈妈。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困难，每个人都迫切需要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