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眨了眨眼，面板还在。
这不是幻觉。
第 5 章
我盯着眼前的半透明面板，足足愣了有三分钟。
我掐了一下自己的大腿，疼。
这不是做梦。
“国民风潮系统”？这是什么东西？
我试着在心里默念：“关闭。”
面板消失了。
我又默念：“打开。”
面板再次出现。
我花了一个下午的时间，才慢慢接受了这个离奇的事实。我好像……得到了一个类似游戏外挂的东西。
但这个系统看起来很简陋。没有新手引导，没有任务说明，只有三个孤零零的模块。
我把注意力集中在【情感链接】那一栏。
“未绑定物品”。这是什么意思？
我下意识地看向桌边的那个蓝色碎花布包裹。里面是我换下来的花棉袄。
我伸手，触摸到棉袄厚实的面料。
【检测到物品：手工棉袄】
【情感源：亲情（奶奶）】
【情感强度：极高】
【是否绑定为“情感链接”物品？】
我心里一动，默念：“是。”
面板上的文字立刻发生了变化。
【情感链接】：手工棉袄（激活中）
一行小字在下面浮现：穿着或展示蕴含真挚情感的衣物时，能小幅度提升个人气场和作品感染力。
个人气场？作品感染力？
这听起来很玄。
我放下棉袄，又拿起“星尘”系列里的一条项链。
冰冷的金属触感让我打了个哆嗦。
系统没有任何反应。
看来，这个系统只对那些“蕴含真挚情感”的东西有反应。像“星尘”这种流水线上生产出来的、冷冰冰的工业品，在它眼里，可能跟一块石头没什么区别。
我陷入了沉思。
张姐给我的任务，是推广“星尘”系列。可我唯一的金手指，却对它毫无反应。
这算什么？
我没有钱请模特，没有资源租场地，更没有钱去买热搜。
我手里有的，只是一堆卖不出去的金属配饰，一件被全网嘲笑的花棉袄，和一个功能不明的系统。
三天时间，我到底能做什么？
我烦躁地抓了抓头发，一整天都没什么头绪。
下班的时候，外面下起了小雨。镜都的秋天，雨水总是又冷又密。
我没有伞，只好把卫衣的帽子戴上，跑进雨里。
冷风夹着雨丝，打在脸上。我路过一个公交站台，巨大的广告牌上，是V-Flicker最新的代言人。她穿着我们公司最新的秋季风衣，表情冷漠，眼神疏离，仿佛一个没有感情的假人。
广告语写着：定义高级，拒绝平庸。
我看着那八个字，忽然觉得有点想笑。
什么是高级？什么是平庸？
难道只有昂贵的、冷漠的、让人看不懂的，才叫时尚吗？
我回到我租住的那个小小的出租屋。房间很旧，墙皮都有些脱落。
我打开衣柜，拿出那件花棉袄。
大红大绿的颜色，在昏暗的灯光下，显得格外鲜艳。我把它铺在床上，又把“星尘”系列的那些配饰，一件一件，摆在棉袄上。
冰冷的银色金属，和温暖的棉布。
极简的线条，和繁复的牡丹花。
这两个极端的东西放在一起，产生了一种奇异的、矛盾的视觉冲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