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父大人。”
“诶，世子，有何吩咐？”沈相，受宠若惊地，站了起来。
“吩咐，谈不上。”楚君晏，淡淡地说，“只是，本世子，有几个问题，想请教一下。”
“世子请讲。”
“三年前，本世子，在北疆，身受重伤。”楚君晏，不紧不慢地说，“皇上，御赐了一批，伤药。其中，有一味，叫‘雪山玉蟾’的药材。”
“据我所知，这味药材，极其，珍稀。当时，整个太医院，都找不到。”
“最后，是岳父大人您，从家中，献了出去。”
“不知，可有此事？”
沈相的脸色，瞬间，就变了。
“这……这……”他支支吾吾地，说不出话来。
“怎么？”楚君晏的眼神，冷了下去，“岳父大人，是记不清了？”
“不……不是。”沈相，擦了擦额头的冷汗，“确……确有此事。”
“那就好。”楚君晏，点点头，“那本世子，就想问问。这‘雪山玉蟾’，您，是从何处得来的？”
“又是，经了谁的手，送进宫的？”
他的每一个问题，都像一把重锤，狠狠地，敲在沈相的心上。
沈相的腿，一软。
差点，没站稳。
“世子……您……您问这个，是何用意？”
“没什么用意。”楚君晏，端起酒杯，轻轻地，晃了晃。
“只是，本世子，前几日，查到。”
“那批伤药，被人，下了毒。”
轰——！
这句话，像一道惊雷。
炸得，在场的所有人，都懵了。
沈相，更是，“噗通”一声，直接，跪在了地上。
“世子！冤枉啊！”
“此事，与臣，绝无关系啊！”
他一边磕头，一边，为自己，辩解。
楚君-晏，看着他，那副，惊慌失措的样子。
眼神里，没有一丝，同情。
“是吗？”他冷笑一声，“那你就，好好想一想。”
“当年，到底，是谁，怂恿你，献的药。”
“又是谁，帮你，把药，送进宫的。”
“想不起来，也没关系。”
“本世子，有的是办法，让你，想起来。”
他说完，站起身，拉着我的手。
“昭昭，我们，回家。”
他看都，没再看，跪在地上的沈相，和，那些，面如土色的沈家人。
就这么，带着我，扬长而去。
我知道。
从今天起。
沈家的天，要塌了。
7
回到王府。
楚君晏，立刻，派了暗卫，去“请”沈相，来王府“喝茶”。
同时，他也，修书一封，用八百里加急，送往了，北疆。
把他中毒的始末，和，自己的猜测，都告诉了，镇北王。
做完这一切，他整个人，都像是，松了口气。
他拉着我，坐在院子里的，石凳上。
“昭昭。”他看着我，眼神，很认真，“今天，吓到你了吗？”
我摇了摇头。“没有。”
“那就好。”他笑了笑，握紧了我的手，“以后，有我在。不会再让任何人，欺负你。”
他的手，很暖。
掌心，有薄薄的，一层茧。
那是，常年握剑，留下的痕-迹。
我看着他，那张，已经，恢复了，大半血色的，俊朗的脸。
心里，忽然，涌起一股，陌生的，情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