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站起身，对着楚君晏，温婉一笑。
“好。你等着。”
我转身，就去了，偏厅的茶水间。
沈明珠，也找了个借口，跟了过来。
“沈昭昭！”
一进茶水间，她就，撕下了，伪装。
“你别得意！”她指着我，咬牙切齿地说，“你以为，世子，是真的，喜欢你吗？”
“他不过，是看你，还有点用罢了！”
“你别忘了，你是什么身份！一个，卑贱的，庶女！”
“等他，病好了。第一个，要休的，就是你！”
我一边，气定神闲地，洗着茶具。
一边，听着她，这无能的，狂怒。
“说完了吗？”我问。
“你……”
“说完了，就滚出去。”我看着她，眼神，冷了下去，“别在这里，碍我的眼。”
“你敢这么，跟我说话？！”沈明-珠，气得，扬手，就要打我。
我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
“沈明珠。”我凑到她耳边，用只有我们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轻轻地说：
“你是不是，很奇怪。为什么，世子，会突然，好起来？”
“那是因为……”
“我把他，体内的毒，解了。”
沈明珠的瞳孔，骤然收缩！
“你……你胡说八道什么！”她惊慌地，想要，抽回手。
我却，死死地，抓着她。
“我胡说？”我笑了，“那你告诉我，当初，给我下药，把我，塞进喜轿的。是不是你？”
“那碗，让你，假装生病，逃脱婚事的，汤药里。”
“是不是，多了一味，叫‘红蝎尾’的，东西？”
“那东西，无色无味。但是，只要，和雄黄酒，混在一起。就会变成，见血封喉的，剧毒。”
“而今天，父亲的寿宴上。你猜，会不会，有人，给你，敬一杯，雄黄酒呢？”
我的每一句话，都像一根针，狠狠地，扎在沈明珠的心上。
她的脸上，血色尽褪。
看着我，像是，在看一个，从地狱里，爬出来的，恶鬼。
“你……你……”
她吓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
我松开她，端起，泡好的茶，转身，走了出去。
留下她一个人，瘫软在，茶水间里，瑟瑟发抖。
6
我端着茶，回到正厅。
楚君晏，接过我手里的茶杯，很自然地，喝了一口。
“嗯，还是，昭昭泡的茶，好喝。”
他看着我，眼神里，充满了，宠溺。
沈家人，看着我们，这副，旁若无人的，恩爱模样。
心里，更是，五味杂陈。
尤其是，沈相。
他看着，气色，越来越好的楚君晏。
再看看，坐在他身边，沉静从容的我。
眼神里，闪过一抹，复杂的光。
他或许，开始后悔了。
后悔，当初，为了一个嫡女，牺牲了我这个，不起眼的，庶女。
午宴，开始了。
席间，楚君晏，对我，照顾得，无微不至。
他不停地，给我夹菜，替我，剔掉鱼刺。
那份体贴，让在场的所有，女眷，都羡慕不已。
沈明-珠，更是，全程，都低着头，不敢看我们。
她大概是，被我刚才的话，给吓破了胆。
宴席，过半。
楚君晏，突然，放下了筷子。
他看着沈相，开口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