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个周五，我遇见了来白鲸馆准备美人鱼表演的范植。
他身穿白色衬衫和牛仔裤，黑色的发丝上有一股人类制造的海洋气息，有些奇怪但味道不赖。
稍作介绍后，他朝我走来：
「小美，我知道有家店很好吃，下班后我们一起吧！」
我抬头盯着他的双眼，那是一双不太对称但算得上好看的桃花眼。
听着他心跳逐渐加快，呼吸愈加急促，我终于笑了，笑得明媚：
「好呀，下班了一起去。」
人类啊，应该有蛮多美好又单纯的吧。
05
「孩子咋走神了？」此时此刻，缺姐在我眼前疯狂挥动着手掌，甚至随时准备着扇我巴掌。
我猛然回神，无助地发出：「咩呀？」
「这孩子，你有资格就可以替掉那个姓范的了。」
「咩？」缺姐你最棒，我锁门的时候就是这么想滴！
「所有人不许去他家把他放出来！」缺姐霸气十足。
哦吼，本周工作大完美！我可以考虑放过陀螺海龟和电鳗炸鱼。
「我看到他铁定削他！」
说着，她一把将我推进化妆室，对着化妆师笑得一团和气：「老师受累，帮小姑娘做个美美的造型儿。」
水箱上。
我假装憋气，挥动假的鱼尾，一切都如呼吸般简单。
作为拥有美人鱼资格的人鱼，我自信这片大陆上没有比我更牛逼的演员了。
我很快就定位到了小白的位置，快速游到他身边。
轻轻用鱼尾抚过他的头，他发出了开心的叫声。
一直以来许久未听到的来自深蓝海域的声音，漫过我的四周。
我的四肢百骸无不酥软，好像腰间最隐蔽且炙热的部位被激活，下意识地舞动起了古老的人鱼之舞。
而此刻，水外世界的游人越来越多。
「妈妈，你听到白鲸的声音了么！」人类幼崽 A 发出惊呼。
「小姐姐的动作和白鲸的声音好配！」人类幼崽 B 发出让我满意的声音。
人鱼之舞可以令同片海域的生物陷入梦幻的沉醉之中。
但对于从未见过的白鲸，我没有自信。
而人类嘛，沉醉也不碍事的，他们又理性又有完善的故事补完机制。
「妈妈，我好快乐，我是不是在做梦？」看吧，就是这种补完机制，人类幼崽都能很好驾驭。
我开始尽情地舞动，小白离我越来越近，围着我撒欢。
果然和缺姐说的一样，小白是个热情活泼的小狗。
我笑了，管他有没有沉醉于舞蹈之中呢，我终于对着小白的腹部伸出了邪恶之手。
可能是为了避开我的爪子，小白将身躯凹成月牙般，朝我露出了刻意收紧后更紧实的八块腹肌。
我的口水再一次流下，无声地飘进水中，水底恍惚间出现一斛珍珠。
我游向小白，再一次伸出了两只邪恶的爪子。
小白的叫声逐渐变快，如同一个话痨。
他咧着嘴躲开我的爪子，快速抄向我的身后，抵住我的尾巴磨蹭起来。
如同被一道闪电击中，我的尾巴瞬间软了下去，全身开始泛红。
我用手堵住了差点发出呻吟声的嘴巴，急忙调转方向，面朝他有些恼怒，不允许他再放肆。
似乎是我的错觉，他的声音变得更加婉转急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