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小白好像要开口说人话了！」人类幼崽开心地开始了双脚跳。
水外世界，人类的声音越来越大。
我撇头看去，兴奋的孩子，麻木的家长，背对水缸摆弄四肢的人类雌性，还有正对着拍照的人类雄性……
他们好吵！也许我通过这种方式接触小白是不明智的，小白可能永远也窥探不出我对他的感情。
小白会不会嫌我给他带来了麻烦。
我有些低落地在一旁思考着，没有防备小白这次将腹肌贴向我的手掌，鱼鳍轻拍向我的肩膀，扭动向前。
为了紧贴他的腹肌，我下意识地跟着他的方向游走。
慢慢的，他将我带了上去，我看着已经上岸的鱼尾，彻底蒙圈了。
「小白你干嘛！」
「我的表演还未完成！」一旁的缺姐赶紧拉住准备再次扎入水中的我。
「没想到小美这么优秀！今天的活动，顾客评价超赞！」缺姐笑眯眯地看向我，手中还不忘往小白嘴里丢青花鱼。
「但是我的舞蹈还没跳完……」我很失落。
我在海水中苦练许久的人鱼之舞，本意是成年完成陆地实践后，对着欣慕对象舞蹈的。也不知道不完整的舞蹈能不能对小白产生影响。
「表演时长不能超的。」缺姐将我扶进休息室，递过来一个小杯子，「这是可乐煲姜，趁热喝了，再去换衣服。」
我一饮而尽，进了更衣室。
门还未关上，一阵燥热袭来，我跌倒在软椅上。
听见响声的缺姐匆匆跑进来，摸了摸我的头，大声吆喝起来：「我去，这孩子酒量太差了，一杯就醉啊！」
「……」
这姐姐真疯，啊不，真二缺！
06
再次醒来，已经来到下班的点了，窝在我身边的有缺姐和老王。
缺姐没心没肺地笑着，看上去有那么一丝丝讨好的眼神，说道：「对不住啊小美，本来想让你忘了不开心的事情的，结果……我这是砸了自己的脚，对不住对不住！」
「姐，缺姐这个名谓是不是这样得来的？」我用手撑着头疼的部位。
「欸呀，为什么你们这帮小孩学不会喝酒消愁呢。」
缺姐的声音听上去很无力，是那种孩子成绩总上不去，老公每次都太快的无力。
「所以姐，你一烦心就喝酒？」
缺姐被问得有些心虚，瞥了老王一眼，清了清嗓子，说道：「别说这些了，刚刚下班后，有个贼帅的小哥儿让我把这个交给你。」
说着，我眼前多出一张方正的纸片儿，上面有一串号码。
「快加微信，让我们也看看。」
说着，缺姐的大脑袋出现在我眼前。
「姐，太暧昧了！」
「哟，头像是本人，帅的帅的！」缺姐毛茸茸的大脑袋挤在我与我的手机之间。
「姐……」
「加上了，神速啊！『对方正在输入……』」
「……」
「他说他想进一步了解你。哟，老派的男人啊，小美快上啊，这男人指定对你一见钟情！」
缺姐毛茸茸的脑袋转了过来，双眼亮晶晶的。
休息室内，众人已经悄悄停下了手里的事情，竖起了耳朵。
「那个……姐，你是不是不读出来会死星人啊……」我小心翼翼地问道。
「昂——」缺姐乖巧地点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