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停下脚步，抬头望着深邃的夜空。几颗稀疏的星星，在厚重的云层里若隐若现，就像他那微弱而不切实际的梦想。
也许，他真的只是个普通人。一个无论如何努力，都注定平凡的普通人。他所有的挣扎，不过是命运跟他开的一个残酷玩笑。
一阵无力感席卷全身，他顺着路边的台阶坐了下来，将头深深地埋进臂弯里。肩膀开始不受控制地微微颤抖。
他没有哭，只是觉得很冷，一种从骨头缝里渗出来的冷。
“你……没事吧？”
一个轻柔的声音在头顶响起。
林森猛地抬起头，看到了那张他只敢在梦里描绘的脸。
是夏晚晴。
她站在路边上，居高临下地看着他。路灯的光线勾勒出她柔和的侧脸轮廓，她的眼睛里没有同情，也没有怜悯，只有一种平静的关切。
“我……我没事。”林森慌乱地站起来，擦了擦眼角，他这才发现自己的眼眶是湿的。
“我看到你冲出去了，有点不放心。”夏晚晴说着，也在他旁边的位置坐了下来，两人之间隔着一个人的距离。
沉默在两人之间蔓延。
林森紧张得手心冒汗，不知道该说什么。
“这次，没考好。”最终，还是夏晚晴先开了口。她的声音很轻，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失落，“英语作文写离题了，被扣了好多分。回家我妈又得说我了。”
林森愣住了。他没想到，在他眼中近乎完美的夏晚晴，也会有这样的烦恼。
“你……已经很厉害了。”他讷讷地说，“班里第九，物理那道题，也只有你和高阳做出来了。”
夏晚晴摇了摇头，自嘲地笑了笑：“那道题只是运气好，我之前做过类似的。其实我物理很一般，有很多地方都搞不懂。”
她顿了顿，转过头，认真地看着林森：“我其实……很羡慕你。”
“羡慕我？”林森以为自己听错了，“我有什么好羡慕的？一个考砸了的笨蛋而已。”
“不是的。”夏晚晴的语气很坚定，“我羡慕你的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