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歇脚时，几人凑在苏晚的针线摊旁，分享着挣来的吃食。小石头啃着窝头，兴奋地说：“林大哥，这样比讨饭强多了！不仅能吃饱，还不用看别人脸色！”
林默笑了笑，转头看向苏晚——她正帮着一个大婶穿针引线，阳光落在她的发顶，镀了层浅金色。察觉到林默的目光，苏晚抬头看他，脸颊微红，赶紧低下头继续手里的活。
可没等他们高兴多久，麻烦就来了。下午时分，虎哥带着五个跟班，扛着木棍往这边来，老远就喊：“哟，这不是我的‘硬骨头’兄弟吗？敢在我的地盘上抢活干，活腻歪了？”
我在大衍王朝当乞丐（二）
虎哥的嗓门像破锣，一嗓子喊得护城河边的商贩都停下了手。林默心里一紧，把苏晚往身后护了护，上前一步：“虎哥这话不对，我们凭力气干活换吃食，没抢谁的地盘。”
“你的地盘？”虎哥嗤笑一声，挥着木棍指向护城河边的摊位，“这外城的街头巷尾，只要有乞丐讨生活的地方，都是我的地盘！你们要么交一半收成当孝敬，要么就滚出城外！”
张铁匠攥紧了拳头，刚要上前，被林默拽住了。他知道现在动手讨不到好——虎哥人多，真打起来，他们不仅要吃亏，还会连累苏娘的针线摊。林默深吸一口气，压下火气：“虎哥，我们刚挣点吃食够活命，实在没多余的交孝敬。不如这样，以后我们帮你留意着，要是有其他地痞来抢你的地盘，我们帮你拦着，就当抵了孝敬，如何？”
虎哥愣了愣，显然没料到林默会这么说。他在这外城收保护费，最头疼的就是城南的疤脸——疤脸手下人多，总想着抢他的地盘。要是有林默这群人帮着盯梢，倒省了不少事。他琢磨了会儿，哼了声：“行，就按你说的办！要是敢骗我，看我不打断你们的腿！”说完就带着跟班晃悠着走了。
待虎哥走远，张铁匠才松了口气：“林兄弟，你刚才太冒险了，要是虎哥不答应，咱们今天就得挨揍。”
“眼下只能先稳住他。”林默皱着眉，“他迟早会反悔，咱们得赶紧想个长久的法子。”
苏晚这时递过来一双鞋垫，是粗布做的，上面绣着几朵小雏菊，针脚细密：“林大哥，你总赤着脚干活，垫着这个能舒服点。我娘说，你们要是想找长久活路，或许可以做些手工活——城里的太太小姐们，都喜欢绣得好看的小物件。”
林默接过鞋垫，指尖触到软乎乎的衬里，心里一动。他在现代时，小区门口有个老奶奶靠绣鞋垫补贴家用，生意挺好。这大衍王朝没有工业生产，手工品肯定受欢迎。他眼睛亮了亮：“晚晚，你会绣花样？能不能教大家？”
苏晚点点头：“我娘教过我，简单的花样都能绣。要是有旧布料，咱们就能做鞋垫、布包，拿到城里去卖。”
说干就干。当天收工后，林默就带着小石头去城里收旧布料——以前这些旧布料要么被扔掉，要么被当成垃圾，他们用半个窝头就能换一堆。张铁匠则在破庙里找了些结实的树枝，做了两架简易的纺车；老乞丐们以前在家时都做过针线活，跟着苏晚学了两天，就熟练地绣起了鞋垫。
没过几天，第一批手工品就做出来了：有绣着鸳鸯的鞋垫，有印着竹子的布包，还有缝成小兔子模样的布偶。林默带着这些东西去城里的锦绣坊——那是京城最大的绸缎庄，老板王富贵是个识货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