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
他的声音很轻，却带着撕心裂肺的疼。
“我把你当朋友，你却把我当…… 当玩具耍？”
“我没有把你当玩具！”
我急忙上前，想拉他的手。
可林砚却猛地躲开，眼神里满是防备。
像只被刺伤的小兽，竖起了所有的尖刺。
“不是玩具是什么？”
“难道是你无聊，找个乐子？”
“还是说，你就喜欢看我像个傻子一样，慢慢陷进来？”
他的每一句话，都让我心里更疼一分。
我知道，是我错了。
错在一开始用了算计的方式，错在没早点看清自己的心意。
“林砚，不是你想的那样。”
我急得声音都变了调。
“我承认，一开始是我故意接近你。”
“可后来…… 后来我对你的心思，是真的。”
“真的？”
林砚冷笑一声，眼底却泛起了水光。
“你的‘真的’就是把我掰弯，再给我穿女装？”
“沈舟，你是不是觉得我很好欺负？”
他喊我名字的时候，带着从未有过的冷漠。
我心里一慌，上前一步，不管他的挣扎，强行把他抱进了怀里。
“我没有觉得你好欺负。”
“我只是…… 只是太想把你留在身边了。”
林砚在我怀里挣了几下，却没挣开。
后来，他就不动了。
我能感觉到，有温热的液体透过我的睡衣，渗进了皮肤里。
是他的眼泪。
我的心像被揉成了一团，又酸又疼。
“对不起。”
我轻轻拍着他的背，声音放得很柔。
“对不起，林砚。”
“不该用那样的方式接近你，不该让你受委屈。”
他没说话，只是在我怀里，肩膀一抽一抽的。
像个受了天大委屈的孩子。
我抱着他，任由他哭。
心里却在想，原来我所谓的 “蓄谋已久”，最后伤的不仅是他，还有我自己。
不知道过了多久，林砚的哭声渐渐小了。
他在我怀里动了动，声音哑得不成样子。
“你放开我。”
我松开手，却还保持着能护着他的姿势。
林砚低着头，头发遮住了他的脸，看不清表情。
只听到他说：“我想一个人待一会儿。”
“好。”
我点头，没再强求。
“我在客厅，有事你喊我。”
“桌上有温好的牛奶，你要是渴了就喝。”
他没回应，只是往床边走了两步，坐在了床沿上。
背对着我，像一座孤零零的小雕塑。
我看着他的背影，心里又酸又涩。
转身走出房间，轻轻带上了门。
客厅里没开灯，一片漆黑。
我坐在沙发上，摸出手机。
屏幕亮起来，上面是很久以前存的一张照片。
照片里的林砚，站在阳光下，笑得很干净。
那时候我就想，怎么才能让这个人，只对我笑。
可现在，我却把他弄哭了。
我靠在沙发上，抬手按了按眉心。
突然意识到，从一开始，我就没掌控过什么。
所谓的 “蓄谋”，不过是我掩饰心动的借口。
而这场心动里，先失了控的人，从来都是我。
3
客厅的时钟刚敲过十二下。
我就听到房间里传来 “哗啦” 一声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