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张卡你拿着,”严昭月的声音很轻,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去4S店挑一辆你喜欢的车,不用考虑价格。然后,明天下午五点,来严氏集团楼下等我。”
顾言泽看着那张卡,又看了看严昭月,没说话。
“许墨明天应该会去找我,”严昭月继续道,“到时候,我要你当着他的面,把我接走。就像……你是我的新伴一样。”
她刻意用了“伴”这个词,带着点模糊的暧昧,也带着点宣示主权的意味。她就是要让许墨看看,他丢掉的,总有人抢着要;而他引以为傲的一切,不过是她随手就能给别人的东西。
顾言泽沉默了几秒,拿起那张黑卡,指尖在冰凉的卡面上摩挲了一下。他忽然笑了,眼神里带着点少年人的狡黠:“严总这是……要我帮您演一场戏?”
“是,”严昭月点头,“一场让许墨难堪的戏。”
“那我有什么好处?”顾言泽挑眉,“除了这辆车。”
“你想要什么好处?”严昭月饶有兴致地看着他。她欣赏他的直接,不像许墨,总是装作无欲无求的样子。
“麻省理工的名额,”顾言泽看着她的眼睛,一字一句道,“我要那个名额。我知道严氏集团和麻省理工有合作项目,您应该有办法。”
严昭月没想到他会提这个,愣了一下,随即笑了:“可以。只要你把这场戏演好,别说一个名额,就算你想直接进严氏的海外研发部,我都可以安排。”
顾言泽把黑卡放进自己的口袋,站起身,朝着严昭月伸出手:“合作愉快,严总。”
严昭月握住他的手,这一次,他的手心已经干了些,温度却依旧很高。“合作愉快,顾同学。”
看着顾言泽转身离开的背影,他走得很稳,没有回头,白色的球衣在阳光下晃眼。严昭月忽然觉得,这场戏,或许会比她想象中更有趣。
第二天下午五点,严氏集团楼下。
许墨果然来了。他穿着一身不太合身的西装——那是他自己买的,比起严昭月给他的定制款,明显差了几个档次。他脸色憔悴,眼下有浓重的黑眼圈,显然是一晚上没睡好。他站在大厦门口,手里捏着手机,眼神焦躁地望着里面,引得不少路过的员工侧目。
严昭月从专属电梯下来时,一眼就看到了他。她没理他,径直朝着门口走去。
“严昭月!”许墨立刻冲了上来,想要抓住她的胳膊,“你到底什么意思?为什么突然冻结我的卡?我们不是好好的吗?”
严昭月侧身避开他的手,眼神冰冷地看着他,像在看一个陌生人:“许墨,你是不是忘了自己的身份?”
“我什么身份?”许墨激动起来,声音都变了调,“我是你男朋友!是你亲口说要好好对我的!”
周围的员工停下了脚步,好奇地看着这边。严氏集团的人都知道许墨是“严总身边的人”,却没人说得清具体关系,此刻见他如此失态,难免多了几分探究的目光。
严昭月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唇角勾起一抹讥诮:“男朋友?许墨,你是忘了三年前在医院走廊里,是怎么求我帮你妈付手术费的?还是忘了每次给你零花钱时,你那副感恩戴德的样子?”她的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到每个人耳朵里,“我养条狗,它还知道摇摇尾巴,你呢?拿着我的钱养女人,用我的车装阔气,现在反过来跟我谈‘男朋友’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