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点意思，”她端起茶杯，轻轻吹了吹浮沫，“这个顾言泽，在哪？”
苏晴眼睛一亮：“我就知道你会感兴趣！他今天下午应该在学校篮球场打球，我把地址发给你？”
严昭月没说话，算是默认了。
下午三点，阳光正是热烈的时候。A大的篮球场被晒得滚烫，塑胶地面散发出淡淡的味道。场边围了不少女生，手里拿着矿泉水和毛巾，目光紧紧盯着场上那个穿着白色球衣的身影。
严昭月坐在看台的角落里，戴着墨镜，一身剪裁得体的黑色西装，和周围青春洋溢的氛围显得有些格格不入。但她的注意力，也不由自主地被场上的人吸引了过去。
顾言泽穿着11号球衣，白色的布料被汗水浸湿，紧紧贴在身上，勾勒出流畅的肌肉线条。他跑得很快，像一阵风，运球、突破、上篮，动作干净利落，没有一丝多余。刚才一个漂亮的三分球，引得场边女生尖叫连连，他却只是回头笑了笑，露出一口白牙，阳光落在他脸上，连额角的汗珠都闪着光。
确实很干净。严昭月在心里评价道。那种干净，不是许墨刻意装出来的懵懂，而是从骨子里透出来的少年气，带着点桀骜，又带着点纯粹。
比赛结束，顾言泽和队友击了个掌，拿起场边的毛巾擦着汗，赤着的胳膊上肌肉线条分明，却不显得夸张。他似乎感觉到了什么，抬头朝着看台望过来，目光精准地落在了严昭月身上。
严昭月没有回避，摘下墨镜，冲他微微点了点头。
顾言泽愣了一下，随即拿起自己的背包，朝着看台走来。他的步伐很大，带着运动员特有的矫健，几步就走到了严昭月面前。
“严总？”他有些意外，声音因为刚运动完而带着点沙哑，却不难听。
严昭月站起身，伸出手：“顾同学，你好。我是严昭月。”
顾言泽握住她的手，他的手心还有汗，带着灼热的温度。“我知道您，”他笑了笑，露出两个浅浅的梨涡，“苏晴姐跟我提起过您。只是没想到您会来这里。”
“我来，是想跟你谈笔交易。”严昭月开门见山，目光直视着他。她喜欢聪明的人，不用绕弯子。
顾言泽的眼神沉了沉，似乎猜到了什么，他指了指旁边的空位：“严总，坐下说？”
两人在看台上坐下，场边的女生们好奇地打量着他们，窃窃私语。
“你应该知道，你那个麻省理工的交流名额，被许墨抢走了。”严昭月看着远处的教学楼，语气平淡。
顾言泽握着毛巾的手紧了紧，指节泛白：“知道。”
“许墨是我之前资助的人。”严昭月转过头，看着他，“他用了些不太光彩的手段，还借了我的名义。这件事，我有责任。”
顾言泽抬眼看她，眼神里没有愤怒，也没有讨好，只是平静地问：“所以，严总是来替他道歉的？”
“不是，”严昭月笑了，“我是来给你一个机会，报复他的机会。”
她从包里拿出一张黑卡，放在两人中间的空位上。黑色的卡片在阳光下泛着低调的光泽，上面没有任何标志，却透着一股无形的气场——这是她的私人黑卡，额度无上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