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男友结婚那天,我花光积蓄买了栋凶宅。
邻居都说房子邪门,前任屋主因情自杀,阴魂不散。
我笑着灌下烈酒,正好,陪我一起诅咒那对狗男女。
直到在阁楼发现本日记,记录着与我每日的偶遇。
「今天她又哭了,那群人渣不配让她流泪。」
「如果我能早点遇见她,结局会不会不一样?」
最后一页写着:「别怕,我永远不会伤害你。」
身后突然传来脚步声:「原来你住进了我们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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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薇把最后一口威士忌灌进喉咙,火辣辣的液体一路烧到胃里,却暖不了半分寒意。手机屏幕还亮着,朋友圈里,王明和他的新娘子笑得刺眼。九宫格照片,婚纱雪白,钻戒晃亮,背景是某个海岛,阳光灿烂得虚伪。配文是:“七年长跑,终成眷属。余生请多指教。”
七年。她的七年。
酒瓶滚落在地毯上,闷响一声。林薇摇摇晃晃地站起来,环顾这间租来的小公寓,满地的打包纸箱,像一个个冰冷的墓碑,埋葬着她过去七年的所有痕迹。一个星期前,王明还在这里,抱着她说等忙完这个项目就去看婚戒。一个星期后,他结婚了,新娘不是她。
不是出轨,不是变心,他妈的简直就是一场精准的、残忍的剔除。她像个用了七年突然不好使的旧家具,被毫不留恋地扔了出去。连一句像样的解释都没有,只有一条群发的结婚通知。
胃里一阵翻搅,她冲进洗手间干呕,却什么也吐不出来,只有眼泪不受控制地涌出。镜子里的女人,脸色惨白,眼窝深陷,头发乱糟糟地拧在一起,像个被抽走了魂魄的破布娃娃。
她拧开水龙头,用冷水狠狠扑脸。然后,她抬起头,盯着镜中狼狈的自己,嘴角慢慢扯出一个扭曲的笑。
诅咒?她倒希望这世上有这种东西。
回到客厅,她抓起茶几上那张皱巴巴的房产广告。印刷粗糙,图片模糊,唯一清晰的是那低得离谱的售价,以及加粗醒目的红色字体:“急售!特殊房产,介意勿扰!”
凶宅。前任女房主在里面为情自杀了。据说,阴魂不散。
林薇笑了,笑声在空荡的房间里回荡,带着点癫狂的味道。她拿出手机,拨通了广告上的电话。
“喂,那栋房子,我要了。全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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搬家那天,天色阴沉,铅灰色的云层低低地压着,仿佛随时要塌下来。出租车司机听说地址后,从后视镜里瞟了她好几眼,眼神古怪。
“小姐,那边……地段倒是清净。”司机欲言又止。
林薇把头靠在冰凉的车窗上,看着外面飞速倒退的、毫无生气的街景。“嗯,图个清静。”
车子最终停在一条僻静街道的尽头。眼前是栋独栋的老旧小楼,灰扑扑的外墙,爬满了干枯的藤蔓,院门歪斜,荒草齐膝。一股萧索衰败的气息扑面而来。隔着一条窄窄的巷道,对面是几户联排的旧式民居,有个老太太正站在自家门口,远远地朝这边张望,眼神里带着毫
掩饰的戒备和……怜悯?
林薇付了钱,拖着唯一的行李箱——一个巨大的、塞满了她剩余所有家当的箱子——踉跄着走下出租车。司机几乎是立刻踩下油门,逃也似的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