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苏晚接过笔记本，指尖又碰到他的手，这次她没缩，只是飞快地说了声“谢谢”，抱着笔记本跑回教室。那天晚上，她坐在书桌前翻笔记本，他的字迹工整得像打印的，每道题的步骤都标得清清楚楚，重点处用红笔圈出来，旁边还写着“这里容易漏项，别粗心”“苏晚可能会错，重点看”。翻到最后一页，她突然看到张夹在里面的便签，上面是他的字迹：“800米跑得不错，继续加油。对了，你上次说喜欢的那本《插画技法》，我在书店看到了，下次带你去买。”
苏晚的心跳漏了一拍，把便签小心翼翼地夹回去，然后开始抄题。窗外的星光爬上书桌，她抄到十二点，手指都酸了，却一点也不觉得累。书桌上还放着他早上给她的一颗薄荷糖，糖纸是绿色的，她舍不得吃，一直放在笔盒里。
第二天早上，苏晚在教学楼门口等他。陆时衍来的时候，手里拿着两个肉包，还有一杯热豆浆，看到她，愣了一下，把东西递过来：“刚买的，肉包是你喜欢的酱肉馅，豆浆没加糖，你说过怕胖。”苏晚接过肉包，咬了一口，热气顺着喉咙滑下去，暖到了心里。她把笔记本递给他，他却从书包里拿出个深蓝色的错题本：“这个给你，里面是易错题型，我还在每道题后面写了解题思路，你要是看不懂，随时问我。”
错题本的封面上，用钢笔写着“苏晚”两个字，旁边还画了个小小的笑脸。苏晚抬头看他，眼眶有点发热：“陆时衍，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他挠了挠头，耳尖红了：“因为……我觉得你很努力，而且，和你说话很舒服。对了，我昨天看到你在画黑板报，画得很好看。”
从那天起，他们成了朋友。每天早上，他会帮她带早饭；午休时，他们在图书馆一起做题，他会把最难的数学题拆成一步一步讲给她听，还会在她走神时轻轻敲她的脑袋；晚自习后，他们一起走林荫道，聊他喜欢的科幻电影，聊她喜欢的插画，他还会把自己的耳机分一半给她，一起听她喜欢的民谣。苏晚知道了他梦想考清华物理系，因为他爸爸是物理老师，却在他小时候因病去世了；他知道了她想考美院插画系，因为她妈妈是插画师，却在她十岁时出国了，再也没回来。十二月的第一场雪落下时，陆时衍在雪地里给她堆了个雪人，雪人手里插着支铅笔，脸上画着笑脸，还在雪人旁边写了“苏晚的雪人”。苏晚拿出手机，拍下雪人和他的背影，照片里，雪花落在他的发梢，温柔得像场梦。
3 告白与约定
寒假前的最后一天，学校办元旦晚会。苏晚和同学表演小品，下台时收到陆时衍的消息：“教学楼顶等我，有东西给你。”她心跳得飞快，跑上顶楼时，看到他站在栏杆边，手里拿着个包装好的礼物盒，身上还裹着厚厚的外套，手里还拿着杯热奶茶——是她最喜欢的珍珠奶茶，三分糖，少冰。
“新年快乐。”他把礼物盒递给她，耳朵冻得红红的。苏晚打开，里面是支钢笔，笔身上刻着“苏晚”，还有一行小字：“愿你笔下有星光。”“我知道你喜欢画画，不过做题也需要钢笔，就买了这个。对了，这是我攒了一个月的零花钱买的，你别嫌弃。”陆时衍的声音有点紧张，还挠了挠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