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婚5年,却不知道他书房藏着秘密。
他执着于每天让我喝毒药。
他若不爱我为何会说:“如若遗忘,祝你岁岁平安;若能如愿,求你来生年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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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从没想到会在书柜最底层发现这个。
边角磨损厉害的牛皮纸袋已经泛黄。
“吴薇确诊结果:胃癌晚期”
诊断日期清清楚楚印着——2020年08月14日。
那是我们结婚前一天。
五年。
整整五年他从未透露半个字。
“夫人,该喝药茶了。”
张妈端着托盘进来,那杯苦参茶冒着热气,闻着发呕。
五年里每天下午四点,雷打不动。
定的死规矩。
我曾无数次摔过杯子。
“苦得反胃,我不喝!”
他只会冷着脸让张妈再熬一杯,捏着我下巴灌进去。
多可笑。
商业联姻谈合约,吴家卖女儿,彭家买摆设。
我是他明码标价的合约妻子,期限五年。
现在还剩三个月。
“今天能加点糖吗?”我把报告塞回原处,声音稳得自己都惊讶。
张妈愣了下:“先生说不加糖药效才好……”
“那就苦着吧。”
我端起杯子一饮而尽,苦腥味冲得我想吐。
原来他早知道这具身体从结婚那天就在倒计时。
原来那些深夜他压着我嘶吼“吴薇你敢死试试!”。
不像是威胁,反到像是乞求。
突然听到开门声。
他回来了,领带扯得松散,身上有股酒气。
这很少见,他向来克制。
“明天晚上七点,如意酒店,穿那件蓝色礼服。”
他把西装外套丢给佣人,没看我一眼。
“有商务宴请?”我靠在厨房门框上看他侧脸。
“苏蕊回国了。”他松领带的动作没停,“给她接风。”
看。
他从来这样坦荡。
苏蕊,他放在心尖尖上的白月光。
我们结婚第二年她远赴巴黎学画,如今功成名就。
而我这株快要烂死的杂草,终于该给玫瑰让位。
“好,需要我提前离场吗?给你们腾地方。”
水龙头突然被拧开。
弯腰洗手,水流哗响里他的声音冰冷:“你倒是懂事。”
是啊,傀儡妻子最该懂事。
毕竟他付了天价聘礼填吴家的窟窿,买我五年安分守己。
可我突然想起去年深秋。
他带我去栖霞山看枫叶,人潮拥挤时他下意识拢住我肩膀。
掌心温度是那么的炙热。
那天落日特别好看,他站在我身后,呼吸扫过我头顶。
我差点以为他爱我。
“彭羽”我忽然喊他全名。
他关掉水龙头抬眼看来,睫毛在眼下投了片阴影。
“如果有一天我死了,你会怎么样?”
问完我就笑了,“算了,你肯定高兴——终于能娶苏蕊了。”
他表情瞬间沉了下来:“胡说八道什么?”
“开玩笑的。”我转身往楼上走,“苦参茶太苦,苦得我说胡话了。”
脚步声从身后追来。
他一把抓住我手腕,力道大得骇人。
“以后不准开这种玩笑。”
“怕我死?”我仰头看他紧绷的下颌线,“放心,合约期内我一定恪尽职守。”
他眼底像有什么东西碎了一下。
但转瞬即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