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勒赶到时，老仆人眼睛还圆睁着。他颤抖着手指着石虎，半天说不出话。当晚，石勒磨了半夜匕首，月光把刀身照得惨白。他想起这几年的事：石虎杀过鸡、宰过羊、活剥过兔子，每次都说是 “练手”。这次杀了人，眼里却连点害怕都没有。
“叔你要杀我？” 石虎坐在草堆上，手里把玩着那把沾过狗血的短剑。“杀了我，谁帮你打仗？那些晋兵，你手下的软蛋打得过吗？” 他说的是实话 —— 上次石勒被晋军包围，是石虎带着十几个少年冲阵，硬生生杀开条血路。
帐帘被掀开，王氏拄着拐杖进来，把石勒手里的匕首打落在地。“你忘了自己十五岁那年杀了地主家的儿子？” 老太太指着石虎，“这孩子跟你一模一样！乱世里心慈手软，死的就是自己！” 石勒看着地上的匕首，又看看石虎毫无惧色的脸，突然觉得一阵无力。
他最终没下手，只是把石虎关了半个月。可营里的士兵都知道了：这少年杀人不偿命，连将军都护着他。从那天起，没人再敢惹石虎，连走路都绕着他走。只有石虎自己知道，关在帐篷里的半个月，他每天都在想：下次下手得更隐蔽点。【暴力升级：从新手任务到主线剧情】
夜深时，石虎扒着栅栏看天上的星星。他听见远处传来狗叫，却没一条敢靠近他的帐篷。空气里飘着血腥味，比烤肉还香。他摸了摸腰间的短剑，金属的凉意让他浑身舒畅 —— 羯族人的世界就是这样，弱肉强食，没什么道理可讲。
他不知道，那个被吓尿的小兵正躲在暗处盯着他，眼睛里的恐惧慢慢变成了恨。这世上的债，迟早是要还的。
第三章 《十八岁装乖，娶个老婆杀了玩》
十八岁的石虎突然学会了微笑。
天还没亮，军营的号角刚响第一声，他就已经站在石勒帐外候着了。“叔父早安。” 少年弯腰行礼时腰杆挺得笔直，羯族传统的左衽长袍被他穿得规规矩矩，腰间的短剑也用布套仔细罩着。石勒掀帘出来看见这幕，差点以为自己眼花了 —— 这还是那个半夜偷宰战马的野小子吗？【行为艺术：开启 “乖巧模式” 1.0 版】
变化不止于此。过去石虎见了兵书就头疼，现在却能捧着《孙子兵法》跟石勒讨论半天。有次石勒故意考他：“孙子说‘不战而屈人之兵’，你怎么看？” 石虎立刻拱手回答：“叔父英明！但若对方不肯屈，那就把他们全砍了，一样能屈！” 石勒被噎得说不出话，心里却暗暗点头 —— 这回答够实在。
士兵们更是觉得魔幻。前几天有个小兵不小心把水洒在石虎靴上，吓得跪地求饶，没想到石虎居然拍着他的肩膀说：“没事，打仗时别洒了箭就行。” 等小兵屁滚尿流地跑了，石虎才在心里冷笑：就这点胆儿，还想跟着我打天下？【内心弹幕：职场新人装努力，演技给八分】
这波 “乖巧人设” 营销效果显著。石勒的谋士程遐偷偷劝他：“石虎这孩子性子改了，不如给他说门亲事，用家室拴住他。” 石勒正有此意，转头就找到了心腹将领郭荣。“我这侄子虽粗鄙，但打仗是把好手，委屈你妹妹了。” 郭荣一听喜出望外 —— 能跟未来的掌权者结亲，这是天大的好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