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后，石虎躺在草料堆里，听着帐外士兵的鼾声。他摸出藏在袖管的石块，在手心磨得发亮。白天刘琨帐里的地图他看得分明，那些弯弯绕绕的线条，将来都会变成他的战场。羯族人的命运就是如此，要么被人踩在脚下，要么踩着别人往上爬。
他不知道的是，石勒正隔着帐帘看着他的背影，手里的匕首在月光下闪着寒光。老娘王氏的话在耳边响起：“快牛为犊能破车啊……” 石勒最终收起匕首，却在心里埋下了隐患 —— 这头快牛，将来究竟会拉车还是翻车？【命运伏笔：乱世 SSR 卡正式激活】
第二章 《杀只狗算什么？我还敢杀人！》
跟着石勒回军营的第三年，石虎把整个营地的狗都吓得见他就夹尾巴。
十二岁的少年已经长到五尺多高，胳膊比同龄孩子粗一圈，常年握着石块的手掌布满厚茧。石勒给他配了把短剑，本意是让他防身，结果成了他 “狩猎” 的工具。军营里的羯族士兵喜欢养狗，一来能看家护院，二来饥荒时还能杀了充饥 —— 可石虎杀狗从不为吃。【暴力预警：这孩子玩的不是过家家】
那天清晨，将领张豺的猎犬 “苍驳” 正趴在帐前晒太阳。这是条西域来的细犬，曾跟着张豺立下战功，脖子上还挂着铜铃。石虎蹲在远处看了半个时辰，观察它喘气的频率、摇尾巴的幅度，像在研究什么精密仪器。中午时分，他偷了士兵的马镫，用麻绳捆成个活套，藏在苍驳常去的草丛里。
“汪 —— 呜！” 凄厉的狗叫声划破军营。苍驳的腿被马镫死死夹住，越是挣扎勒得越紧。石虎从树后走出来，手里转着块石头，脸上带着笑。张豺闻讯赶来时，正看见石虎用短剑挑着狗尸晃悠，苍驳漂亮的皮毛被划得乱七八糟，铜铃还在脖子上叮当响。【内心弹幕：副本 BOSS 首杀达成，掉落铜铃挂件 ×1】
“石虎！你找死！” 张豺拔剑就要砍，被闻讯赶来的石勒死死抱住。石虎梗着脖子喊：“它冲我龇牙！这是挑衅！” 军营里的士兵围过来看热闹，有人偷偷议论：“这小子比草原上的狼还狠。”
石勒把石虎按在地上打了二十军棍，打得他背开了花。可晚上王氏来送饭时，照样往他嘴里塞肉干。“快牛为犊能破车，” 老太太一边给孙子涂药一边念叨，“男孩子野点好，总比将来被人欺负强。” 石勒在帐外听见，气得踹翻了马槽 —— 这哪是野，这是嗜血！【现代梗：老母亲的滤镜比并州城墙还厚】
杀狗事件过去没多久，石虎又惹出更大的祸。
那年夏天特别热，军营里的水比酒还金贵。石勒让一个老仆人专门给石虎送水，这仆人是石勒从匈奴部落救回来的，腿脚有点跛。那天午后，石虎在帐篷里翻来覆去睡不着，骂骂咧咧要喝水。等了半天不见人，他抄起铜盆就冲出帐篷。
老仆人正提着水桶一瘸一拐地走来，看见石虎赶紧加快脚步，结果脚下一滑，水洒了大半。“废物！” 石虎眼睛红了，上去就一脚踹在老人胸口。老仆哀嚎着求饶，石虎却觉得吵，抓起地上的绳子缠住他的脖子，死死往帐篷柱子上勒。
“让你慢！让你洒！” 他咬着牙使劲，直到老人的身体软下去才松手。铜盆滚在地上，里面剩下的水映出他狰狞的脸。有个小兵路过看见这幕，吓得尿了裤子，连滚带爬去报告石勒。【历史映射：《十六国春秋》记载其 “性酷虐无道” 的早期征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