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哭着摇头,说爹,我带你回家。
然后,谢知聿出现了。他站在我身后,用那双冰冷的眼睛看着我,他说:“阿九,你看,你谁也救不了。”
我从梦中惊醒,一身冷汗。
窗外月光如水,一个人影坐在我的床边。
是谢知聿。
他不知道什么时候来的,就那么静静地坐着,手里把玩着他那枚从不离身的墨玉扳指。
“做噩梦了?”他开口,声音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清晰。
我没有理他,撑着身体想要坐起来。
他很自然地伸手,在我背后垫了个枕头。
“梦到你父亲了?”他又问。
我的身体一僵。
“谢大人深夜闯入我的闺房,就是为了来探讨我的梦境吗?”我冷冷地反问。
“我只是来提醒你。”他看着我,月光勾勒出他完美的侧脸轮廓,“你的药,该换了。”
说着,他从袖中取出一个小瓷瓶,放在床头。
“大夫说你心火郁结,这是清心降火的良药。一日三次,按时服用。”
我看着那个瓷瓶,心里一片冰凉。
他这是在警告我,我的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包括我的病,我的药。
“谢知聿,你到底想怎么样?”我终于忍不住,声音里带了一丝颤抖,“三年期满了,你为什么不肯放我走?你留着我,到底还有什么用?”
他沉默了。
他转过头,看向窗外那轮明月,过了很久,才缓缓开口。
“因为,你的戏,还没演完。”
“什么意思?”
“过几日,北狄的使团要来京城了。”他说,“圣上的意思是,让你和我,一同前去接待。”
我愣住了。
接待使团,这是何等重要的大事,怎么会落到我一个“深闺小姐”的头上?
“为什么是我?”
“因为北狄这次来的,是他们的七王子。”谢知聿转回头,目光沉沉地看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