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衍宗的掌门，脸都绿了。
他刚才可是第一个看的，还拿在手里研究了半天。
现在想起来，后怕得不行。
石天阔彻底慌了。
他“啪”的一声，把兽皮扔在地上。
好像那是什么烫手的山芋。
“不可能！这不可能！”
他语无伦次。
“我是在一处仙人洞府找到的！墙上刻着呢，怎么会有错！”
“仙人洞府？”
我歪了歪头。
“那个洞府是不是很潮湿，石壁上长满了青苔？”
石天阔下意识地点了点头。
“你怎么知道？”
“洞口是不是被一种红色的藤蔓堵住了？”我又问。
他再次点头，看我的眼神已经充满了惊恐。
“你……你到底是谁？”
我没回答他。
我只是捡起地上的兽皮，轻轻掸了掸灰。
“你找到的那个地方，不是什么仙人洞府。”
“那是一个上古大能的，垃圾场。”
“什么？”
所有人都傻了。
“垃圾场？”石天阔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对，就是扔垃圾的地方。”
我慢条斯理地解释。
“上古时期，符文体系还处于一个探索阶段。很多大能会进行各种各样的尝试。”
“有成功的，自然也有失败的。”
“这张符，就是一个失败品。”
“创造它的那位大能，发现它有缺陷，会吸食生机，就把它废弃了。”
“连同其他一些失败的作品，一起扔在了那个山洞里。”
“为了怕后人误入，还在洞口种了‘血绞藤’作为警示。”
“你把它当成宝贝，还辛辛苦苦地拓印下来。”
“你拓印的时候，估计是太紧张了，手抖。”
“所以，在一个本来就错误的符文上，又增加了三处新的错误。”
“错上加错，负负得正……倒也没有。”
“只是让它变得更加阴损，也更加……垃圾了而已。”
我把兽皮递还给石天阔。
他看着那张兽皮，像是看着一条毒蛇。
连连后退，根本不敢接。
“所以……”我看着他，很认真地问。
“你抱着一块上古的垃圾，研究了好几个月。”
“还拿到这种场合来炫耀。”
“你不觉得，你自己，有点问题吗？”
5
石天阔的脸，一阵红，一阵白。
嘴唇哆嗦着，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他今天本来是想来装个逼的。
结果，逼没装成，脸都丢尽了。
还差点害得一群大佬晚节不保。
天一阁的其他人，也都低着头，不敢看周围。
刚才有多嚣张，现在就有多狼狈。
大殿里的气氛，尴尬到了极点。
天衍宗掌门干咳了两声，想出来打个圆场。
“这个……误会，都是误会。”
“云知小友，真是慧眼如炬啊。不知小友……是从何得知这些上古秘闻的？”
这个问题，也是所有人心中的疑问。
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门派弟子。
怎么会认识连古松道长都看不懂的符文？
还知道这么多上古的辛秘？
这不科学。
我还没想好怎么回答。
我师父，那个睡了一路的无为道人，慢悠悠地站了起来。
他伸了个懒腰，打了个哈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