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道友，你这个解释，未免也太……朴实无华了吧？”
“上古大能，会耗费心神，就为了创造一个‘加固’的符文？”
“简直是笑话！”
我没理会他们的嘲笑。
我只是平静地看着石天阔。
“你这拓本，有问题。”
我的话，让他的笑容僵在了脸上。
“你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是，你这张拓本，是错的。”
我伸出手指，点在兽皮上。
“第一处错，在这里。”
我指着符文左上角的一个转折。
“这个地方，笔画应该是圆融过渡，一气呵成。你这上面，却是一个生硬的直角。”
“这导致灵气在这里会产生凝滞，而不是顺畅流转。”
“第二处错，在这里。”
我指向符文中心的一个核心节点。
“这个节点的位置，偏了。应该再往左下三厘。”
“差之毫厘，谬以千里。你这个位置，直接把‘加固’的属性，变成了‘禁锢’。性质完全变了。”
“至于第三处错……”
我抬起头，看着石天阔的眼睛。
“也是最离谱的一处错。”
“就是整个符文的收尾。”
“你看这个收尾的笔画，它是向内勾的。”
“而真正的‘固’字神言，收尾应该是向外舒展的。”
“向内，是封锁。向外，是生发。”
“你这张符，如果真的刻画出来，用灵力催动。”
“它不会加固任何东西。”
“它只会把它接触到的所有东西，都死死地锁住，然后慢慢地，把里面的生机全部抽干。”
“所以，这根本不是什么祥瑞的上古符文。”
“而是一张彻头彻尾的，阴损歹毒的，废物体质专用——”
“死咒。”
4
我说完“死咒”两个字。
整个大殿，死一样的寂静。
刚才还在嘲笑我的人，现在一个个都瞪大了眼睛。
表情跟见了鬼一样。
石天阔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
他拿着那张兽皮的手，开始微微发抖。
“你……你胡说！”
他嘴上反驳，但声音已经没了底气。
“这明明是祥瑞之气，怎么可能是死咒！”
“祥瑞之气？”
我笑了。
笑得很轻。
“你管这叫祥瑞之气？”
“你仔细感受一下，这股气息，是不是看似古朴，实则带着一股挥之不去的死寂？”
“是不是让你觉得很舒服，但又隐隐觉得哪里不对劲？”
“就像冬天里，一间没有窗户的屋子，烧着一盆炭火。”
“一开始很暖和，待久了，人就没了。”
我的话，像一把锤子，敲在每个人心上。
古松道长第一个反应过来。
他快步上前，再次拿起那张兽皮。
这次，他闭上了眼睛，用神识仔细探查。
过了好一会儿，他猛地睁开眼。
额头上，已经渗出了一层冷汗。
“没错……她说得没错！”
古松道长的声音都在发颤。
“这股气息，有问题！它在潜移默化地吸收周围的生机！”
“老夫……老夫刚才看得久了，都觉得有些头晕！”
哗！
这下，大殿彻底炸了锅。
所有刚才接触过兽皮的人，都吓得脸色发白。
赶紧运功检查自己的身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