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一个人写字，左右偏旁都给你装反了。
兽皮在人群里转了一圈，最后又回到了石天阔手里。
大殿里鸦雀无声。
所有人都看着他，等着他公布答案。
石天阔清了清嗓子，正要开口。
突然，我旁边的师父，一个激灵醒了。
他迷迷糊糊地睁开眼，正好看到石天阔手里的兽皮。
他“咦”了一声。
然后，他一巴掌拍在我背上。
力气还不小，差点把我拍地上。
“徒弟，去，给他们讲讲。”
我一脸懵逼。
讲什么？
“就那玩意儿啊。”师父指了指兽皮。
“告诉他们，别瞎研究了，那是个错版的。”
我还没反应过来。
师父已经把我从座位上推了出去。
我一个踉跄，走到了大殿中央。
瞬间，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了我身上。
有惊讶，有疑惑，有不屑。
石天阔皱着眉看我。
“这位……小道友，你有何指教？”
他的语气里带着一丝轻蔑。
我能怎么办？
师父的命令，我不能不听。
我只好硬着头皮，清了清嗓子。
“那个……”
我一开口，就觉得有点紧张。
“这东西，我可能……认识。”
3
我的声音不大。
但在安静的大殿里，足够让每个人都听清楚。
所有人都愣住了。
季小山在角落里，嘴巴张得能塞下一个鸡蛋。
石天阔的眉头皱得更紧了。
他上下打量着我，眼神里的怀疑不加掩饰。
“哦？你认识？”
“这位小道友是哪个门派的？师承何人？”
他这话，是在盘我的底了。
觉得我是个不知天高地厚，想出风头的小角色。
我还没开口，他旁边一个天一阁的弟子就抢着说：
“师兄，她好像是观云涧的。”
“观云涧？”
石天阔重复了一遍，然后嗤笑一声。
“没听过。什么不入流的小门派。”
这话就有点伤人了。
我们观云涧虽然人少，但历史悠久。
就是穷了点而已。
我师父在后面听到了，眼睛眯了一下。
我知道，他有点不高兴了。
但我还是保持着礼貌，冲石天阔行了个礼。
“晚辈云知，师承无为道人。”
“这枚符文，晚辈确实见过。”
“哦？”石天阔抱起了胳膊，一脸看好戏的表情。
“那你说说看，此符何名？有何功用？”
天衍宗的掌门也开口了。
“小友，不可妄言。这可是上古之物，岂能儿戏？”
他的语气还算客气，但意思很明白。
别在这儿丢人现眼。
我深吸一口气，把紧张压了下去。
既然都站出来了，那就不能怂。
我走到石天阔面前，指着那张兽皮。
“此符，如果非要给它起个名字，可以叫‘固’。”
“它的作用，是加固。”
“小到一砖一瓦，大到山川地脉，都可以用它来加固。”
我说完，大殿里一片寂静。
过了几秒，爆发出一阵哄笑。
“加固？就这么简单？”
“我还以为是什么惊天动地的大杀器呢！”
“一个小丫头片子，在这胡说八道什么！”
石天阔也笑了，笑得肩膀直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