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脏骤停,我命悬一线。
大女儿说:带娃走不开,找我妹
小女儿二话没说,直接放下工作奔来。
她包揽所有陪护,连医生都夸她细致。
出院当天,大女儿候在门口,等着分遗产。
我将老房子的房产证和钥匙,直接给了小女儿。
我郑重声明:“家要留给真心为我跑前跑后的人。”
大女儿的眼神,满是怨毒。
01
深夜,死神敲响了我的房门。
那是一种无法用言语形容的剧痛,从胸口正中心炸开,像一块烧红的烙铁死死摁在那里,滚烫的痛感瞬间蔓延到我的左臂、后背,乃至下颌。
我整个人从床上弹起,又重重摔回,喉咙里发不出一点声音,只有粗重的、破风箱一样的喘息。
冷汗瞬间浸透了睡衣,黏腻地贴在皮肤上,带来一阵阵发自骨髓的寒意。
我挣扎着想去够床头柜上的水杯,身体却完全不听使唤。
眼前的世界开始旋转,天花板上的吊灯分裂出无数个模糊的光晕,像一只只嘲弄的眼睛。
我快要死了。
这个念头清晰地浮现在脑海里,带着一种冰冷的、不容抗拒的绝望。
我不能就这么死了。
一股求生的本能驱使着我,用尽最后一丝力气,从床上翻滚下来,重重砸在地板上。
剧烈的撞击让我眼前一黑,但疼痛也让我短暂地清醒了一瞬。
手机。
我的手机就在床边的地毯上。
我伸出手,指尖在冰凉的木地板上摸索,每一寸移动都牵扯着胸口的剧痛。
终于,我触碰到了那个冰冷的、光滑的方块。
我用尽全身的力气,将它拖到自己面前,指尖因为缺氧而变得麻木僵硬,颤抖得不成样子。
解锁屏幕,那光芒刺得我眼睛生疼。
我第一个想到的是大女儿,李琴。
她就住在这个城市,离我不过半小时车程。
我点开那个熟悉的头像,拨出了电话。
漫长的嘟嘟声,每一声都像锤子砸在我的神经上。
终于,电话被接通了。
“喂?妈?这大半夜的干什么?”
李琴的声音带着浓重的不耐烦和被吵醒的起床气,像一把钝刀子,在我已经千疮百孔的心上来回拉扯。
我张开嘴,想呼救,喉咙里却只能挤出几个破碎的气音。
“我……心……心口疼……”
“心口疼?”电话那头的声音拔高了八度,“多大点事啊?是不是又吃坏东西了?你自己找点药吃呗。”
她顿了顿,语气里满是抱怨:“我这边忙着呢,小宝发烧,刚睡下,我这一晚上都没合眼,你别给我添乱了行不行?”
“我……我不行了……”我用尽全力挤出几个字,感觉生命在飞速流逝。
“什么不行了,你别自己吓自己。你要是真不舒服,就给我妹打电话,她在外地怎么了,她没孩子没家庭,轻松得很!”
“我这边真的走不开,小宝离了我根本不行!挂了啊!”
“嘟……嘟……嘟……”
电话被毫不留情地挂断。
我握着手机,瘫在冰冷的地板上,感觉最后一丝热气也从身体里被抽走了。
心,比被撕裂的胸口更凉,更痛。
那是我的大女儿,我从小捧在手心里,什么好的都先紧着她的大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