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菜一道菜尝过。
陈婉君突然抬手盖住萧肃的眼睛，撇撇嘴。
“殿下，臣妾也可以帮您试毒。”
萧肃失笑，手上用力，将她按进怀里。
“这种事，还需让无关紧要的人来。”
“若婉君出事了，孤便也不活了。”
我放下筷子，味同嚼蜡。
心如绞痛。
全然不知萧肃哪一句话是真，哪一句是假。
头痛欲裂。
我毫无征兆往地上倒。
再睁眼，我竟躺在萧肃寝殿的床榻上。
我神情恍惚好久。
萧肃探了探我额间的温度。
压着怒火。
“一群废物！”
“重重把关，竟真让毒药到了孤眼前！”
殿里跪了一地的人。
我摸了摸脑袋，没起包。
萧肃皱眉看过来。
“沈月茹，真当孤狼心狗肺吗？”
哦。
我倒地的时候，他接住我了。
五脏六腑灼烧得疼。
我握紧他的手。
“疼，萧肃，我好疼。”
他抽出手，轻声安抚一句。
“乖，茹儿，很快就没事。”
“还没查到吗？真把孤的话当耳旁风了。”
“她喊一句疼，孤杀一个人。”
底下的人颤颤巍巍开口：
“殿下…是太子妃…”
他拧眉，冷声喝道：
“婉君，毒药，解药都拿出来。”
她垂着脑袋，根本不敢看。
摸出一颗药丸递过去。
“殿下刚才说无关紧要的人之性命不必在乎，臣妾希望您说到做到。”
“毕竟臣妾父兄征战沙场，臣妾能靠的只剩殿下了。”
“我只是同她开个玩笑。”
萧肃温柔一笑：
“送太子妃回寝殿歇息。”
他立刻将药丸塞进我嘴里。
转身大步跟上陈婉君。
吃下去的那一瞬间确实舒缓了疼痛。
可接踵而来的是无休止的疼痛。
2
这之后，白天黑夜，我都疼痛难捱。
更是开始大口大口吐血。
俨然一副将死之相。
今日伺候的时候，萧肃敏锐察觉到我身上的血腥味。
“你受伤了？”
我点头，又摇头。
于他而言，陈婉君比我重要。
他需要助力，站稳脚跟。
我，算得上什么。
陈婉君捏了颗提子，站在我们中间。
“殿下，吃一颗，臣妾尝过了，很甜。”
我垂眸不再看她们甜蜜缱绻。
暗暗咬紧牙关，咽下将宣之于口的疼痛。
陈婉君眼神亮晶晶看着萧肃。
“殿下，父亲前两日写信道边疆战士御寒之术匮乏，很是忧心。”
“恰巧臣妾听闻民间有人以辣椒水泡澡，度过寒冬。”
“前些天她在雪堆滚过，不若让她试试。”
她指尖点了点我，仰起脸满是好奇。
萧肃温柔地摸了摸她的脸，“好。”
我咬着舌头，让自己清醒。
只怕这具残破的躯体禁不起折腾了。
“奴婢遵旨。”
红彤彤的浴桶上还飘着辣椒碎。
刺鼻的辣味呛得我流泪。
全身上下火辣辣地疼。
我按了按心口，忍住喷薄而出的鲜血。
紧闭双眼。
萧肃神色不明扶住陈婉君的腰。
“婉君，此地肮脏，不宜久留。”
不知过了多久，萧肃突然捏住我的下颚，恶狠狠骂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