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站起来，把客厅的灯打开。然后我走到卧室，打开衣柜。陈静的衣服整齐地挂在一边。
我拿出那件她生日时穿的裙子。
我把衣服重新挂好，关上衣柜门。
我走回客厅，拿起手机，拨了一个号码。
是那个心理医生的电话，我从陈静丢在垃圾桶的宣传单上记下来的。
电话接通了。
“喂，你好。”一个男人的声音。
我没有出声。
“喂？请问哪位？”
我挂断了电话。
我看着茶几上的诊断书和药瓶。
我又拿起手机，打开通讯录，找到陈静的名字。
我按下了拨号键。
电话响了几声，被挂断了。
我再次拨过去。
这一次，直接转到了语音信箱。
我放下手机，走到玄关，换上鞋。
我打开门，又关上。
我脱下鞋，走回客厅，在沙发上坐下。
我把那张诊断书重新折好，和药瓶一起，放进了我的口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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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 章 致命的震动
我抱着陈静，她靠在我的怀里，呼吸平稳。沙发陷下去一块，落地灯的光圈正好落在我们脚边的地毯上。我伸手，把滑落的毯子拉上来，盖住她的肩膀。她的头动了动，更深地埋进我的臂弯。
茶几上的手机屏幕亮起。
一道白光。
我低头看过去。
屏幕上跳出一条通知。
一个陌生的号码。
信息内容很短。
「宝贝，睡了吗？」
我放在她肩上的手动了动，停住了。
我拿起手机，解锁屏幕，又看了一遍那条信息。
时间是三分钟前。
我把手机放回茶几上，屏幕朝下。
我看着怀里的陈静。
我轻轻推了推她的肩膀。
“陈静。”
她没有反应。
“陈静，醒醒。”
她唔了一声，眼睛没有睁开。
我拿起手机，举到她面前，点亮了屏幕。
那道白光照在她的脸上。
她皱了皱眉，慢慢睁开眼睛。
她的视线先是模糊，然后聚焦在手机屏幕上。
她坐直了身体，脱离我的怀抱。
“这是什么？”她问。
“你问我？”
她伸手想拿手机。
我把手举高，避开了她的手。
“我不知道。”她的视线从手机屏幕移到我的脸上，“可能是发错了。”
“发错了？”
“对，现在这种垃圾短信很多。”她又去够手机，“给我，我删了它。”
我没有动。
“宝贝？”我念出屏幕上的那两个字。
她的手停在半空。
“赵磊，你什么意思？”
“我没什么意思，我就是问问。”
“就是一个发错的短信，有什么好问的？”她站起来，想从我手里夺过手机。
我站起来，把手机放进自己口袋。
“你心虚什么？”
“我没有心虚！你把手机给我！”她朝我走过来。
“一个陌生号码，叫你宝贝，问你睡了没。”我看着她，“陈静，你当我傻吗？”
“我说了，是发错了！”
“那你回个电话过去问问，问问是谁发错了。”我拿出手机，递给她。
她没有接。
“怎么不接？”
“半夜三更的，打给一个陌生人，你不觉得很奇怪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