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求你们，放了我吧。”小婉蜷缩在角落，泪流满面，“我爸爸还在家等我...”
“放心，玩完了就让你回去。”赵公子从后视镜里瞥她一眼，漠然道。
小婉的心沉到了谷底。看着车窗外飞驰而过的霓虹灯，她突然想起父亲那张饱经风霜却总是对她微笑的脸。
“停车！让我下去！”她突然扑向前座，试图抢夺方向盘。
车辆猛地摆动，赵公子骂了一声，使劲把她推回后座。微胖青年反手给她一拳，小婉眼前一黑，几乎晕过去。
跑车最终驶入一栋豪华别墅的车库。小婉被拖下车，拽进屋内。
别墅内部极尽奢华，水晶吊灯晃得人眼花。小婉被扔在真皮沙发上，几个青年围着她，像欣赏猎物。
“我先来？”微胖青年搓着手，迫不及待。
赵公子点燃一支烟，挥挥手：“快点，别耽误时间。”
小婉绝望地环顾四周，突然起身向二楼跑去。她听到身后的哄笑和追赶的脚步声。
二走廊尽头是一扇门，她冲过去推开，发现是个带阳台的卧室。身后脚步声越来越近，无路可退了。
小婉冲到阳台上，向下望了一眼，三层楼高，下面是硬邦邦的水泥地。
“跑啊？怎么不跑了？”赵公子带着人堵在阳台门口，讥讽地笑着。
小婉转过身，背靠着阳台栏杆，泪水已经干涸。她眼神决绝，一字一句地说：“我爸爸告诉我，人穷志不短。我就算死，也不会让你们得逞。”
几个人愣了一下，随即爆发出更大的笑声。
“演电视剧呢？”金发青年嘲笑道。
赵公子走上前，伸出手：“别闹了，过来。”
小婉最后看了一眼夜空中的月亮，就像昨晚和父亲在院子里看到的那样明亮。
然后她翻身跃过栏杆，纵身跳下。
笑声戛然而止。
几秒钟后，楼下传来沉闷的撞击声，在寂静的夜里格外刺耳。
赵公子冲到栏杆边向下看，只见那个穿着白T恤的女孩躺在血泊中，四肢扭曲成不自然的角度，眼睛还睁着，望着天上的月亮。
“妈的！”他猛地后退一步，脸色煞白，“这婊子真跳了！”
其他几人也围过来，看到楼下的景象，顿时酒醒了大半。
“死、死了？”微胖青年声音发抖。
金发青年最先反应过来，急忙拨打电话：“爸！出事了！快找刘律师！”
赵公子深吸几口气，逐渐冷静下来。他环视一圈面色惨白的同伴，冷声道：“都把嘴闭紧。这就是个意外，听懂了吗？”
众人忙不迭点头。
月光依旧明亮，温柔地洒在血泊中那个刚刚消逝的生命上。
远处，城市的霓虹依旧闪烁，夜生活才刚刚开始。
没有人知道，在这个平凡的夜晚，一个父亲的世界即将彻底崩塌。
第二章
林大山是第三天接到电话的。
那天他正蹲在田埂边吃午饭，一个馒头就着一碗白菜汤。村里小卖部的老王急匆匆跑来，说是有个城里的电话打到店里，找他。
“说是小婉学校的事。”老王喘着气说。
林大山手里的馒头差点掉地上。他扔下碗筷，跟着老王一路小跑到小卖部，心里七上八下。是女儿生病了？还是出了什么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