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默飘到电脑前，指尖划过鼠标，调出案发当晚的监控。画面很模糊，但能清楚地看到张卫国和林晓在河边拉扯，然后林晓落水，张卫国跑开。他刚想把监控录像保存下来，突然，电脑屏幕黑了——停电了。
“该死。”陈默低骂一声，看向窗外，远处的电线杆上，一个黑影闪过，是张卫国的司机。他应该是接到张卫国的电话，来破坏监控的。
陈默飘出保安室，看着司机拿着工具，爬上电线杆，剪断了监控的电源线。他想阻止，可他的魂体不能触碰阳间的实物，只能眼睁睁看着。“没关系，还有机会。”他深吸一口气，转身飘向劳动监察大队——那里应该有林晓之前投诉欠薪的记录。
劳动监察大队的办公室里，文件柜上积了层灰。陈默找到欠薪投诉的档案，翻到林晓的名字。档案里有她提交的欠条复印件，还有她写的投诉信，信里说张卫国不仅欠薪，还经常对女员工动手动脚。“这也是证据。”陈默把档案抽出来，刚想带走，突然听到走廊里传来脚步声——有人来了。
他连忙把档案放回原位，隐去身形。进来的是个年轻的工作人员，手里拿着一杯咖啡，嘴里嘟囔着：“张老板今天又来送东西，说林晓的案子是误会，真是烦……”
陈默看着他的背影，心里冷笑——张卫国果然在到处打点。他飘出劳动监察大队，看了看天上的月亮，已经快到丑时了，再不走，就会被阴阳门的结界困住。他握紧两界通牒，转身消失在夜色里。
回到昭雪司，林晓立刻飘了过来：“怎么样？找到证据了吗？”
陈默点点头，把看到的一切告诉她：“有监控，但被张卫国破坏了；考勤记录改了，但后台有修改痕迹；劳动监察大队有你的投诉信，还有欠条复印件。这些证据够了，明天我再去阳间，找个能帮我们的人。”
林晓的眼睛亮了起来，黑气几乎消散殆尽：“谢谢你……真的谢谢你……”
陈默看着她，想起了自己的妹妹。当年妹妹被人冤枉偷东西，学校里的流言蜚语压得她喘不过气，最后跳楼自杀。他查了很久，却没找到冤枉妹妹的人，这成了他一辈子的遗憾。“我只是在做该做的事。”他说，语气里带着自己都没察觉的温柔。
第二天晚上，陈默再次穿梭到阳间。这次，他去了市刑侦队——那里有他生前的同事，李警官。李警官为人正直，当年妹妹的案子，他也帮着查过。
陈默飘进刑侦队的办公室，李警官正趴在桌上看案卷，手边放着一杯凉了的茶。陈默飘到他身边，看着案卷上的照片——是林晓的案子，结论写着“自杀”。
他伸出手，指尖的金光落在李警官的茶杯上，茶杯突然晃了晃，水洒在案卷上。李警官惊醒，骂了一句，拿起案卷擦了擦。就在这时，陈默的金光落在案卷的“自杀”两个字上，那两个字突然变得模糊。
李警官皱了皱眉，拿起案卷仔细看：“奇怪，当时查的时候，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可没证据……”他突然想起了什么，拿起手机，拨通了劳动监察大队的电话，“喂，我是李刚，帮我查一下盛达服装厂林晓的欠薪投诉记录……对，就是那个自杀的女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