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件衣服而已。”他打断我。
他用手碰了一下我昨天被捏过的下巴附近，“疼么？”
我下意识地想躲，又硬生生忍住。
“不疼了。”
“从疗养院回来多久了？”
“三个多月。”我老实回答，心里迅速盘算着他可能调查到的信息。
“为什么去那里？”
谢景宸的脸在脑海中一闪而过，我掩去情绪，带着一丝悲伤：“身体不太好，心情也需要静养。”
他沉默地看着我，“以后住这里。”
我难以置信地看着他：“顾先生？这不合适……我……”
“哪里不合适？”他反问，“你弄脏了我的衣服，惊吓到了我，总该有所补偿。”
这根本是强词夺理！
我脸红了，是急也是羞恼，却更显得楚楚可怜：“我可以做别的补偿，我可以……”
“哦？”他挑眉，似乎来了点兴趣，“你会做什么？端茶送水？洗衣做饭？或者……”他刻意停顿，“别的？”
我的脸更红了，慌乱地摇头：“不是的……我……”
他对我产生了兴趣。
就在这时，我的手机响了起来，打破了这暧昧的氛围。
屏幕上显示着薇薇。
顾衍也看到了，眼神冷了一下。
我像是抓到救命稻草，又像是更加慌乱：“我接个电话……”
他没阻止，只是看着我。
我按下接听键，林薇薇那故作甜美的声音立刻传了出来：
“清歌姐姐！你没事吧？昨天吓死我了！后来找不到你，担心得一晚上没睡好。顾衍哥他没为难你吧？”
我看了一眼面前的顾衍，他神色淡漠，仿佛事不关己。
我吸了吸鼻子，声音里带上委屈和后怕：“薇薇，我没事，就是……就是吓到了……顾先生他……他好像很生气。”
“他现在在你旁边吗？”林薇薇急忙问。
“没有，”我小声撒谎，“我在家。”
“那就好那就好。”林薇薇松了口气，又立刻追问，“清歌姐姐，昨天顾衍哥他怎么会……他是不是对你……”
她的语气里充满了好奇和一种压抑不住的嫉妒。
“我不知道，”我带着哭腔，“薇薇，你别问了，我好怕，我以后再也不去那种地方了……”
我演得情真意切。
林薇薇在那边沉默了几秒，然后语气重新变得体贴：“好了好了，不怕了不怕了，都过去了。你好好休息，我晚点再去看你哦。”
挂了电话，我松了一口气般，小心翼翼地看向顾衍。
他冷笑：“感情很好？”
我连忙摇头：“薇薇妹妹，她一直很照顾我。只是我总觉得有点配不上她的好。”我叹了口气，流露出一点点自卑和不安。
顾衍没再继续这个话题，只是淡淡地说：“房间在楼上，自己去挑一间。缺什么告诉陈嫂。”
他朝门外示意了一下。
“我……”我还想挣扎一下，显得不是那么心甘情愿。
“或者，”他打断我，“你现在可以离开。只是走出去之后，是福是祸，你自己承担。”
这是威胁，赤裸裸的。
我眼眶又红了，咬着嘴唇，像是经过了巨大的挣扎：“谢谢顾先生。”
他满意地收回目光，不再看我。
助理走上前来，面无表情地对我说：“沈小姐，请跟我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