助理立刻跟上。
周围的人窃窃私语起来，目光在我身上来回扫视，充满了探究。
“天哪，顾少居然……居然亲了她？”
“他不是最讨厌女人靠近吗？上次想碰他袖子的那个，好像家族企业都没了。”
“这女的是谁？沈清歌？没听说过啊。”
“好像是沈家那个之前一直生病休养的？”
林薇薇站在原地，看着我，那眼神里的毒恨要掩饰不住了，但她很快又挤出一个扭曲的微笑：“清歌姐姐，你没事吧？顾衍哥他可能是喝多了。”
她的话像是在安慰我，又像是在说服自己。
我低下头，用手背擦着眼泪，扮演着惊魂未定和羞耻无措。
“我想先回去了。”我带着哭腔小声说。
“我让人送你。”林薇薇立刻说，语气有些急迫，想赶紧把我这个祸水送走。
我摇摇头，像是无法再在这里待上一秒，转身快步走向门口。
直到走进电梯。
镜面里倒映出我的脸。
眼里的泪光迅速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片冰冷。
我用力地擦自己的嘴唇。
顾衍，林薇薇，你们谁都跑不了。
尤其是林薇薇。
谢景宸的命，我要你一点点，用你最在意的一切来偿还。
2
回到公寓，我卸下所有伪装。
我走进浴室，打开水龙头，用冷水一遍遍冲洗，直到皮肤发红，那股令人作呕的感觉才稍稍褪去。
成功了。第一步，比想象中还要顺利。
顾衍的反应出乎我的意料，却又在情理之中。
他那种站在云端太久的人，或许早已厌倦了顺从和谄媚，一点点出格的反常，一只看似误入领地的、受惊的猎物，反而更能挑起他掠夺的本能。
也好，这样游戏的趣味性才更高。
第二天一早，门铃响起。
透过猫眼，我看到一个穿着黑色西装的男人站在门外，和昨晚顾衍身边的助理如出一辙。
来了。
我揉了揉眼睛，让它们看起来有些红肿，披散开头发，才怯生生地打开门。
“请问找谁？”
“沈小姐，顾先生要见您。车在楼下。”
“顾先生？”我流露出惊慌和困惑，“他找我有什么事吗？昨晚我很抱歉，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顾先生只吩咐我来接您。”男人不为所动，“请您换好衣服，跟我下楼。”
他看似礼貌，实则没有任何转圜的余地。
这就是顾衍的方式，强势，直接，不容置疑。
我装作犹豫害怕的样子，磨蹭了几分钟，才换上一件简单的白色连衣裙，跟着他下了楼。
一辆黑色的车停在楼下，助理为我拉开车门。
车子没有开往公司，而是驶向了一个顶级豪宅区。
“沈小姐，请。”
顾衍就站在巨大的落地窗前，背对着我。
助理退出去，关上了门。
我紧张地攥着衣角，低着头。
他转过身，目光落在我身上，“很怕我？”
我小声说：“没有。”
“抬头。”
我怯怯地抬起头，对上他的视线。
我努力让眼神保持清澈，带着一丝残余的惊吓和不知所措。
他一步步走近，居高临下地看着我。
“昨天晚上的胆子，去哪了？”
“昨晚是我不对，冲撞了您……对不起……”我连忙道歉，声音更咽，“您的衣服……我会想办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