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远地，我就看到了柳若。
她穿着得体的职业套装，裙摆及膝，长发温婉地披在肩后，正微笑着迎接每一个入园的孩子。
晨光勾勒着她清秀的侧脸，那副模样，依旧是我记忆中那个不食人间烟火、清纯可敬的柳老师。
——仿佛昨夜那个在我怀中颤抖、哭泣、最终彻底屈服的女人，只是我一场荒诞的春梦。
柠檬松开我的手，欢快地跑过去：
“柳老师早上好！”
柳若弯下腰，脸上绽放出毫无阴霾的温柔笑容，轻轻摸了摸柠檬的头：“柠檬早上好呀！周末过得开心吗？”
她的声音清脆悦耳，听不出丝毫异样。
然后，她的目光自然地转向我，微微颔首，礼貌而疏离：“柠檬爸爸，早上好。”
她的眼神清澈，带着职业性的友好。
没有恐惧，没有羞耻，没有哀求，更没有昨夜那深入骨髓的绝望和空洞。
就像……什么都未曾发生。
一股无名火猛地窜上我的心头。
忘记？她怎么能忘记？
或者说，她是在假装忘记？
那种彻底的占有和征服，对她而言难道只是一次可以轻易抹去、不留痕迹的“服务”吗？
在我这里刻骨铭心的夜晚？
于她只是例行公事？
我压下心中的愠怒，脸上堆起和煦的笑容，走上前去：“柳老师早，辛苦你了。柠檬有点挑食，周末在奶奶家也没好好吃饭，麻烦您多费心提醒她。”
“这是我们应该做的，柠檬爸爸客气了。”柳若的笑容无懈可击，她牵起柠檬的手，“柠檬，跟爸爸说再见，我们进教室啦。”
“爸爸再见！”
看着她们转身走进教室的背影，柳若那窈窕的身姿在晨光中显得格外刺眼。她步履从容，甚至和旁边另一位老师低声交谈了几句，发出了轻轻的笑声。
那股被忽视的感觉在我胸腔里发酵——
她服务了别人之后，也是这般云淡风轻吗？
在我这里经历的一切，对她而言毫无意义？
不，不该是这样。
那份“深度陪伴”的契约，那份她苦苦哀求我才获得的“谅解”，那份她在我面前彻底剥下的伪装，不应该就这么被一张“清纯教师”的面具轻易覆盖。
我需要确认，需要打破这副假象。
一个阴暗的念头，如同藤蔓般缠绕上我的心。
……
当天晚上，将柠檬哄睡后，我再次点开了那个深蓝色的图标——【深渊定制】。
界面依旧冰冷而诱人。
我熟练地找到【生活服务】-【女佣陪伴】，搜索“柳若”。
她的信息瞬间弹出，照片上的她，依旧高冷美丽。服务选项下方，清晰地显示着可预约时间。
我没有犹豫，再次选择了【深度陪伴：1小时，支付50单位生命力】。
点击【确认支付】。
那种熟悉的、体内某种东西被抽离的微凉感再次掠过。
【★★服务者柳若，预计抵达时间剩余：00:09:59】
……
敲门声准时响起。
这一次，我没有丝毫迟疑，直接打开了门。
门外的柳若，穿着与昨夜类似的便装，但她的表情不再是昨晚初来时的强自镇定，而是在看到我的瞬间，脸色“唰”地一下变得惨白。
她的瞳孔剧烈收缩，身体肉眼可见地开始颤抖，下意识地后退了半步，嘴唇翕动着，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