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嘴上说着抱歉，眼神里却满是胜利者的炫耀。
“苏言姐，你别怪陈燃哥哥，都怪我。要不是我身体不好，非要来这边疗养，也不会出这么多事。你千万别生他的气。”
她这番话，看似在为我开脱，实则句句都在火上浇油。
果然，陈燃的脸色又难看了几分。
“薇薇，你别跟她道歉，是她自己小心眼。走，我先送你们去酒店。”
他看都没看我一眼，就要带着那一家子离开。
我站在原地，开口叫住他。
“陈燃。”
他脚步一顿，不耐烦地回头，“又怎么了？”
“我们的酒店，往这边走。”我指了指相反的方向。
他皱起眉，“我先送薇薇她们过去，她们住得远，一个女人家带着孩子不安全。”
“所以，我的安全就不重要了？”我反问。
林薇薇立刻泫然欲泣，“苏言姐，你别误会……要不，陈燃哥哥你先送苏言姐吧，我们自己打车可以的。”
她越是这样说，陈燃就越觉得我无理取闹。
“行了薇薇，你别管了。”他转向我，语气里带着最后的通牒，“苏言，你要是能等，就在这等我。要是不能等，就自己打车去酒店，地址你知道。”
说完，他毫不留恋地转身，护着那母女三人，上了一辆出租车。
车子绝尘而去，卷起一阵尘土，糊了我一脸。
我看着车消失的方向，忽然就笑了。
我到底在期待什么呢？
期待他回头，期待他能分给我哪怕一丝一毫的关心？
手机又震了一下，是陈燃发来的酒店地址和房间号。
【到了给我发个消息。别耍小孩子脾气。】
我关掉手机，拖着行李箱，走向了另一辆出租车。
“师傅，去最近的市公安局。”
与其在酒店里等他回来继续争吵，不如去做点更有意义的事。
比如，把离婚这件事，彻底坐实。
我是一名警察，虽然只是文职，但我的人事档案，需要通过内部系统进行调转。
我要离婚，要离开这座城市，第一步，就是从这里开始。
当我拖着行李箱出现在市局大厅时，值班的同事都愣住了。
“苏言？你怎么在这？陈燃呢？你们不是去度假了吗？”
我扯出一个微笑，“假休完了，来办点事。”
我找到了人事科的领导，递上了我的调岗申请。
领导一脸惊讶，“好端端的，怎么突然要调走？还是调去那么远的西北？陈燃知道吗？”
“这是我的个人决定，跟他没关系。”我语气平静，“我们很快就没关系了。”
领导还想再劝，办公室的门却突然被推开。
陈燃站在门口，胸口剧烈起伏，眼睛里布满血丝，他死死地盯着我手里的申请表，像是要把它盯穿。
“苏言，你要干什么？”
4
陈燃的出现，在我的意料之外。
我以为他至少会先把他的白月光和她的一家老小安顿妥当。
“你来干什么？”我收回申请表，语气平淡。
他几步冲到我面前，一把抢过那张纸，看到上面的“西北分局”四个字时，眼里的怒火几乎要喷出来。
“你要调去西北？苏言，你为了跟我赌气，连自己的前途都不要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