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的游客已经注意到这边的动静，纷纷拿出手机拍照，低声议论的声音像潮水一样涌过来。“这不是星芒的CEO吗？怎么在这里闹事？”“还伪造录音威胁人，也太恶心了吧！”
姜瑜的脸一阵红一阵白，他狠狠瞪了陈毅一眼，眼神里满是不甘，却不敢再停留，带着两个保镖狼狈地离开，皮鞋踩在地上的声音都显得慌乱。
陈毅看着白露挽着自己胳膊的手，她的手指纤细，却带着足够的力量，让他觉得无比安心。他的耳尖又开始发烫，连说话的声音都有些不自然：“谢谢你，白总。”
白露却像没事人一样，指着旁边的一幅画，转移了话题：“你看这幅《山茶》，花瓣的配色是胭脂红加米白，跟‘云境’的主视觉色很像，要不要借鉴一下？”她顿了顿，转头看他，眼底带着笑意，“不过你是设计师，肯定比我懂这些。”
“白总好像对设计很懂？”陈毅忍不住问，他记得她是学金融的，怎么会对配色这么敏感。
白露轻笑，指尖在《山茶》的展柜玻璃上轻轻划了一下：“大学时辅修过视觉传达，当时还想过当设计师，结果后来家里的公司需要人，就弃笔从商了。”她语气带着点遗憾，却很快又笑了，“不过现在也挺好，能认识你这样的设计师，也算圆了一半的梦。”
两人并肩走在画展的长廊里，阳光透过穹顶的玻璃洒下来，在地面上投下斑驳的光影，将彼此的影子拉得很长。陈毅忽然想起陆铭说的“白总护短”，此刻才明白，那不是商业上的庇护，而是带着温度的偏袒——她会记得他喜欢的画家，会在他遇到麻烦时挺身而出，会在他紧张时转移话题，这些细微的关心，比任何承诺都更让人心动。
晚饭选在一家私房菜馆，店面不大，却很安静，里面摆着几张木质餐桌，墙上挂着些老照片。白露点了道东坡肉，特意叮嘱服务员：“多蒸十分钟，要软烂一点，方便消化。”她转头看向陈毅，解释道，“上次听陆铭说你牙不好，吃不了太硬的，这个东坡肉蒸软了，应该合你胃口。”
陈毅的心像被温水浸过，柔软得一塌糊涂。他小声道谢，低头扒饭时，嘴角却忍不住上扬，连东坡肉的香味都变得更浓了——那肉炖得入口即化，酱汁浓郁，带着点甜甜的味道，像他此刻的心情。
吃到一半，白露的手机突然“嗡”地震动起来，屏幕上跳出技术部的紧急消息。她接完电话，脸色微变，放下筷子：“‘云境’的服务器被攻击了，陆铭已经过去处理，我们也得赶紧去看看。”
陈毅立刻放下碗，拿起搭在椅背上的风衣：“我也去，设计文件的备份系统只有我最清楚，他们可能找不到。”
两人赶到朝露资本时，技术部已经一片混乱。键盘敲击声、电话铃声、讨论声混在一起，像个喧闹的菜市场。陆铭满头大汗地迎上来，衬衫领口都被汗水浸湿了：“攻击太突然了，对方用的是最新的攻击算法，备份系统也被篡改了，现在连核心数据都快找不到了！”
陈毅没多说什么，立刻冲进机房。白露站在门口看着他的背影，他穿着风衣的样子比平时更挺拔，却带着点让人安心的力量。她掏出手机，拨通老鬼的电话，声音比平时更坚定：“动用最高权限，不管用什么方法，一定要守住‘云境’的核心数据——这是我们跟青砚的心血，不能毁在这上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