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缠丝绕』已经深入你的经脉，与你的血肉融为一体。寻常法子，根本无法将其引出。」我捻起一根最细的银针，在烛火上烤了烤，「唯一的办法，就是用新的蛊，将它从你的经脉里，一点一点『吃』出来。」
我走到床边，看着他戒备的眼神，笑了笑：「别怕，今天用的这个，不致命。」
说着，我捏着银针，精准地刺入了他手臂上的「曲池穴」。
霍冲闷哼一声，只觉得一股阴寒刺骨的麻痒感，顺着针尖瞬间窜遍了半边身子。那感觉，比刀割剑砍还要难受百倍，仿佛有无数只蚂蚁在啃噬他的骨髓。
他想挣扎，身体却动弹不得。
「别白费力气了。」我将第二根银针刺入他的「合谷穴」，「我封了你的穴道。现在，你除了感受，什么都做不了。」
一根，两根，三根……
很快，他的上半身就插满了银针，每一根银针的末端，都在轻微地颤动，仿佛有什么东西正在顺着银针，钻入他的体内。
他咬紧了牙关，额上青筋暴起，喉咙里发出野兽般的低吼。
汗水顺着他的脸颊滑落，滴在锦被上，晕开一小片深色的痕迹。
我静静地看着他。
看着这个曾经光芒万丈的男人，在我手下痛苦挣扎，却无力反抗。
这幅画面，比世间任何美景都让我着迷。
大约过了一炷香的功夫，我才开始起针。
每拔出一根银针，都带出一缕微不可见的黑气，在空中消散。
当最后一根银针离体时，霍冲已经彻底虚脱，连动一动手指的力气都没有了。
「感觉如何？」我将银针收好，明知故问。
他没有回答，只是用一双布满血丝的眼睛死死地瞪着我。
那眼神，恨不得将我生吞活剥。
我毫不在意，甚至还觉得有些愉悦。
「看来效果不错。」我俯身，拍了拍他的脸，「今晚先到这里。好好休息，霍将军。明天，我们继续。」
说完，我转身离开了房间，留下他一个人，在黑暗中舔舐着屈辱与痛苦。
我就是要这样，一点点磨掉他的傲骨，让他看清现实。
在这场由我主导的游戏里，他不过是我掌心的一个玩物。
6.
接下来的几天，我用各种各样的方式「折磨」着霍冲。
有时是用银针引蛊，让他尝遍世间最难忍的麻痒酷刑。
有时是逼他喝下各种颜色诡异的汤药，那些药要么苦得令人发指，要么腥臭得让人作呕。
他全都默默承受了下来。
他的沉默与忍耐，像一团棉花，让我精心准备的拳头打上去，毫无声息。
这让我有些烦躁。
这天，我正在后院的暖房里摆弄一株新得的「断肠草」，霍冲端着药碗走了进来。
「药熬好了。」他将碗放在石桌上，声音一如既往的平板。
我瞥了一眼那碗黑漆漆的药汁，没有动。
「今日换个玩法。」我指了指旁边一个半人高的木桶，「进去。」
霍冲顺着我指的方向看去，只见那木桶里，装满了粘稠的、不知名的黑色液体，正咕噜咕噜地冒着泡，散发出一股刺鼻的气味。
他的脸色变了变：「这是什么？」
「是为你准备的药浴。」我笑吟吟地看着他，「『缠丝绕』性寒，需用至阳至烈之物来克制。这桶里，是我用七种毒虫的毒液，配上三十六种草药熬制七七四十九个时辰而成。泡在里面，能将你经脉深处的寒蛊逼出体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