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妹妹的尸骨未寒,那个用烈酒和暴力将她折磨致死的禽兽,却因“证据不足”被当庭释放。
他经过我身边时,低声笑着说:“你妹妹,很润,可惜不经玩。”
我父母哭到晕厥,而我,只是静静地看着他得意的背影。
记者把话筒怼到我面前问感想,我对着镜头,平静地说:“我相信法律,也相信正义会以它的方式降临。”
1.
法槌落下,那一声清脆的“梆”,像一把淬了冰的榔头,狠狠砸碎了我父母最后一点摇摇欲坠的希望。
“经本庭审理,被告人陆燃,因证据不足,无罪释放。”
冰冷的宣判像一串没有感情的代码,从法官的嘴里蹦出来。
我看见了。
我看见被告席上那个叫陆燃的男人,嘴角勾起了一抹几乎无法察觉的、猫戏老鼠般的微笑。他穿着一身剪裁得体的阿玛尼西装,头发用发胶梳得一丝不苟,那张英俊到足以让无数女人尖叫的脸上没有半点忏悔,只有刻在骨子里的傲慢和玩世不恭。
他赢了。
用他家那泼天的权势和金钱,把我妹妹程月,一个刚过完十八岁生日、拿到大学录取通知书的女孩,被他强行拖拽、灌酒、最终惨死在他私人派对泳池里的事实,硬生生扭曲成了一场“证据不足”的意外。
那个被他家收买、一口咬定我妹妹是“自己失足落水”的酒保。那段“恰好”因为电流不稳而“损坏”的别墅走廊监控。那个证明他当晚“喝醉了,什么都不记得”的可笑的血液酒精报告。
所有的一切,都成了他用来擦拭手上鲜血的洁白无瑕的纸巾。
“我不服!杀人偿命!你们还我女儿!还我女儿啊!”
我母亲撕心裂肺的哭喊声,在庄严肃穆的法庭上显得那么刺耳,又那么无力。她像一头疯了的母狮冲向陆燃,却被两个高大的法警死死拦住,最后瘫软在地,像一团被抽掉所有精气神的破布娃娃。
我父亲,一个一辈子老实本分的木匠,此刻双目赤红,浑浊的眼泪顺着他那被岁月刻满皱纹的脸颊无声滑落。他死死地攥着拳头,指节因为过度用力而发白,骨头“咯咯”作响,却最终也只是颓然地垂下。
整个世界仿佛被按下了静音键,只剩下一出荒诞滑稽的黑白默剧。
只有我,站在那里一动不动。
我没有哭,也没有闹。
我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平静得像一座没有生命的雕塑。
我只是静静地看着陆燃。
看着他在保镖的簇拥下优雅地整理了一下自己的领带,用一种看路边垃圾般的眼神轻蔑地扫过我们这破碎的一家人,然后转身扬长而去。
他从我身边经过时,脚步忽然顿了一下。
他微微侧过头,用那双迷人的桃花眼看着我,嘴唇凑到我耳边,用只有我们两个人才能听到的声音,像魔鬼一样轻笑着低语:
“你妹妹,很润。”
“可惜,不经玩。”
那一瞬间,我清楚地听见,我心里有什么东西,“咔嚓”一声,彻底碎了。
法庭外,记者像闻到血腥味的鲨鱼,瞬间将我们包围。
无数的闪光灯在我眼前疯狂地闪烁,刺得我眼睛生疼。
“程先生!对于这个判决结果,你有什么想说的吗?你是否会继续上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