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刷牙的手一顿，泡沫顺着下巴滴到领口。——处分单反转太快，某些人坐不住了。
我吐掉牙膏，对着镜子弯唇。“行，第二回合，正面刚。”
校长室比我想象中小。
棕皮沙发、两盆绿萝，墙上挂“省重点示范校”铜匾。
王桐背手站在办公桌前，脸比铜匾还青。
林酥酥先一步到，眼圈通红，手里攥着那张被我当场拆台的“拟处分单”，此刻像废纸。
顾南笙倚窗而立，日光把影子拉得修长，目光落在我进门那一瞬，晦暗不明。
我最后一个踏入，顺手带门，“咔哒”反锁。
王桐皱眉：“谁让你——”
“校长，您不是要三方对质吗？隔音好，省得外面听墙根。”
我笑得乖巧，拉开椅子坐下，书包放膝头，拉链半开，手机镜头恰到好处对准桌面——
镜头边缘贴着“直播已暂停”贴纸，实际红点闪烁，正在后台录音。
系统道具【真相放大镜】自动激活，一行半透明小字悬在林酥酥头顶：
【黑料：高考志愿后台账号‘酥酥不酥’，曾15次异地登录同学账号，篡改志愿3例。】
我挑眉，收获意外之喜。
王桐清清嗓子，推过一张成绩单。
“凌晨出的省联考排名，林柒，七百分满分，你……749。”
他声音发飘，像自己都不信。
“数学、理综双满，语文扣一分作文，英语扣一分听力。”
“省排第一，比第二高27分。”
空气安静得能听见心跳。
林酥酥骤然抓紧桌沿，指甲刮出刺耳声响。
顾南笙目光垂下，落在那行红字，唇角抿成一条直线——
他一直是年级第一，最高纪录715，这一次702，被甩出47分。
我拿起成绩单，弹了下纸面，语气诚恳：
“谢谢校长，我可以申请奖学金吗？三万就行，最近想给班里换套多媒体。”
王桐被噎住，轻咳：“找班主任……走流程。”
我点头，把成绩单对折，塞进校服口袋，抬眼：
“如果没事，我先回去刷卷——”
“等等！”林酥酥突然出声，声音尖细，“我举报她作弊！联考理综第18题，与省城一中内部卷最后一题雷同，她提前泄题！”
我叹气，果然沉不住气。
王桐脸色更难看，他比谁都希望我是清白的，否则“省状元作弊”热搜会把他钉在教育史耻辱柱。
“题在这，上面印着‘公开模拟’，省城一中官网可下载，校长要试试吗？”
“林酥酥！污蔑同学，扰乱教学秩序，写五千字检讨，下周一升旗念！”
林酥酥眼眶瞬间红了，眼泪说来就来：“我只是担心……”
我补刀：“担心我考太好，你没法改我志愿？”
话音落，室内死寂。
顾南笙猛地抬头，眸色锋利：“林柒，说话要有证据。”
我笑笑，掏出手机，点开一段监控mp4——
正是昨晚沈砚舟发给我的网吧录像：
镜头里，林酥酥戴着鸭舌帽，在皇后巷网吧登录“GN·2018”账号，输入我的考生号，志愿栏从“北京大学”改成“南城职业技术学院”，时间戳清晰。
我推到王桐面前：“校长，您说算不算证据？”
林酥酥脸色瞬间惨白，扑过来抢手机，被我反手按住腕子，声音轻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