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敲门时，开门的苏小棠面色惨白。
“你怎么了？是不舒服吗？”我皱眉。
她摇了摇头“我没事老师。”
她那随时可能晕倒的模样让我心里一紧，即便恨她，我仍忍不住出声关心：“走，我送你去医院。”
“不要，不能去医院。”
“为什么？”
“我怀孕了。”
这个消息宛若晴天霹雳一样向我袭来。
多么讽刺，身为妻子肚子没有一点动静，而小三却怀了孕。
我气得浑身发抖，几乎站立不稳。
“老师，对不起。”
“多久了？”
“一个月了。”
“我是问你跟李谦多久了？”
“也是一个月……”
苏小棠支支吾吾，把事情原原本本说了出来。
一个月前，她去家里送画，我不在，是李谦开的门。在这之前苏小棠与他见过几次面，他待她始终是长辈姿态，所以苏小棠对他并没有防备。
那天他说天凉，挽留她喝杯热茶。她没多想，喝下那杯混了迷药的茶，就这样被禽兽李谦得了手。
事后，李谦威胁她：“视频我都拍下来了，若你不顺从我，或是向外界吐露半个字，我就把视频交给学校还有温知意，让你的同学和老师们亲眼看看你是个什么下贱的女人。”
“你最爱的老师若知道你勾引了她的丈夫，她还会护着你吗？”
于是，苏小棠退缩了。
她屈辱地任他摆布，只盼有一天他玩腻了，将她抛弃。
“所以，李谦的死……”
“和我无关！不是我！”苏小棠见我怀疑她，连忙否认。
这时，她的手机响了。接完电话，她脸色更加难看。
“是刑警队的电话，要我去一趟。”
“我陪你去。”
“不用麻烦您了，老师。”
“你这身子骨，死在路上了怎么办？”我冷冷吓唬她。
刑警队里，陈直宇见我们一起到来，神情略显惊讶：“没想到温女士会陪苏小姐。”
“我今日去看她，她身体不舒服，便顺道带她来了。”我淡淡解释。
即便经验丰富的刑警也不明白，一个原配竟然会去看望丈夫的情妇，并且看起来不像是有争执的样子，还因为情妇身体不太舒服陪她一起来。
可能是因为令她们争执的男人死了吧。
这次，我没有坐在外面等待，而是直接陪她进了审讯室。
“我们检查过了，水杯确实有毒药残留。”
“苏小姐，你对此有何解释？”
看来，怀疑的矛头已对准苏小棠。
她声音颤抖，却仍坚持：“我已经把那晚的情况都说过了。李总睡前习惯喝茶，他让我陪他，说是普洱养胃。我喝了，他也喝了，用的同一壶水、同一茶叶。可半夜他开始抽搐，我惊醒时，他已经死了。”
“普洱？”许执挑眉。显然，她第一次供述时并未提到具体茶叶。
她沉默片刻，脸色发白。
许执追问：“在你们亲密时，他有没有异常？”
苏小棠犹豫，摇头。
陈直宇的语气更为冷厉：“苏小姐，你是案发现场唯一的目击者，也是报警人。我们调取过监控，那段时间只有你出入李谦住所。你最有机会调换杯子。”
我忽然开口：“她不会杀李谦。”
两位刑警齐齐看向我，神色惊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