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字一句道：“她怀孕了，怀的是李谦的孩子。”
“若她图爱情，被害的对象应该是我；若她图钱，李谦活着比死的价值更大。”
“况且，若她是凶手，我相信她会把杯子上残存的毒药都清洗了，不留下任何证据，然后把现场布置成自杀现场。”
许执点了点头，似乎认可。
可陈直宇冷冷补了一句：“若她恨李谦呢？”
他猛地抬眼，盯住苏小棠：“苏小姐，你真的是心甘情愿，做他的情妇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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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陈直宇也觉得案子棘手。
那么多一模一样的杯子，李谦偏偏就用了那只带毒的，这只有在场的苏小棠能做到，亦或者是苏小棠将有毒的杯子递给他。
可苏小棠如今是孕妇，更没有确凿证据，拘留显然不可能。案子就这样陷进了困境。
这时，许执忽然开口：“师父，我认为温知意说的有道理，倘若凶手是苏小棠，很多情况说不通。”
陈直宇摇了摇头：“你还太年轻，像这类案件经历的少，说不定苏小棠正是布置这样一个漏洞百出的现场，来洗脱自己的嫌疑。像这类犯罪我们以往不是没有遇到过。”
“不，师父，我的意思是我们可以转换个方向。”
“只查温知意的不在场证明就够了吗？”
“你什么意思？”
许执若有所思：“我也不大清楚，我只是觉得如今连下毒手法和时机都不清楚，即使她有不在场证明，难道就这样把她从嫌疑人行列中剔除掉了吗？”
“下毒手法姑且不论，但时机很清楚了，就是周六那天晚上，这还不够明确吗？”陈直宇有些不乐意。
“师父，您先别激动，我是说温知意有作案动机。”
“可她事先并不知道她丈夫与苏小棠的事情。”
“但是师父，我有一种直觉……”
“许执！”陈直宇打断，语气一沉，“破案要靠证据，不是靠直觉。难道她能隔空投毒？”
“难道不可以吗？比如说设下什么圈套，让李谦用了那个带毒的杯子。”
“一套十二个一模一样的杯子！你这是胡扯。若你再拿直觉瞎猜，我不保证还能带你继续办案。”
许执听了这话立即噤声，这是她从警校毕业之后接触的第一个案子，她可不想搞砸了。
当天，两人前往李谦的公司。
虽然之前已经审讯调查过赵宇，但陈直宇仍想亲眼看看李谦生前的工作环境。
这家公司是本市最大的手办公司。李谦是个才华横溢的画家，在创业初期亲自画过几款原画，再由手办原型师赵宇雕琢，诞生了几款大热手办。
其中最出名的，便是“眠眠”。
“眠眠”上线预售十分钟便售罄千件，后续加购订单更是排到两个月后。线下展会展台前人满为患，粉丝彻夜排队抢限定款，周边层出不穷。那段时间，“眠眠”频频登上热搜，热度丝毫不逊迪士尼的玲娜贝尔。
商场娃娃机里全是它的身影，奶茶店推出联名套餐，就连明星晒出的日常照片里，都能看到“眠眠”的摆件。
“眠眠”的爆火，彻底改写了这家初创公司的命运。原本只有十几人的小团队，迅速扩招到上百人；曾经挤在工作室里办公，如今搬进了市中心的写字楼；生产线从最初的小作坊式加工，升级为标准化的无尘车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