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手机开始疯狂震动。
我拿出来，屏幕上弹出来自各个App的推送消息。
【惊！奇葩相亲现场，豪掷千万只为她！】
【神秘神豪Y.C是谁？】
我划开一条推送。
网页上是我刚才的照片。
经理收回平板，对张德利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张先生，如果您再骚扰苏小姐，我们只能请您出去了。”
张德利看着我，又看看周围举着手机拍摄的客人。
他嘴唇哆嗦着，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他转身，脚步踉跄地冲出了咖啡馆。
世界安静了。
经理再次对我鞠躬。
“苏小姐，惊扰到您了。那位Y.C先生还为您预留了我们酒店顶层的总统套房，作为赔礼。”
“不用了。”我开口，声音沙哑。
“他还让我转告您一句话。”
“什么？”
“他说，他不喜欢自己的东西，被别人染指。”
经理说完，把一张黑色的卡片放在桌上，然后带着保安离开了。
我拿起卡片。
上面只有一个烫金的logo，和一串电话号码。
我认得那个logo。
顾氏集团。
五年前，我见过。
我的心脏猛地一缩。
我把卡片扔在桌上，拿起我的包，转身就走。
我冲出咖啡馆，拦下一辆出租车。
“师傅，去清河小区。”
车子开动。
我靠在座椅上，看着窗外飞速后退的街景。
我的手机又震动了一下。
这次不是新闻推送。
是一条银行短信。
【尊敬的客户，您尾号xxxx的储蓄卡账户于x月x日15:30转入人民币1,000,000.00元，当前余额1,000,852.31元。】
附言：【给你女儿治病。】
没有落款。
我关掉手机，闭上眼睛。
车子在老旧的小区门口停下。
我付钱下车，快步跑上楼。
楼道里的灯坏了，忽明忽暗。
我用钥匙打开家门。
“念念？”
屋子里很安静。
我走进客厅，看到女儿小小的身影，正坐在电脑前。
她戴着一副比她的脸还大的耳机，手指在键盘上飞快地敲击着。
电脑屏幕上，是密密麻麻的代码。
她没有发现我回来。
我走到她身后。
她敲下最后一个回车键。
屏幕上的代码消失，变成了一只卡通小猪的屏保。
她摘下耳机，伸了个懒腰。
“搞定！坏蛋爹地，看你还敢不敢欺负妈咪！”
她转过头，看到了我。
“妈咪！你回来啦！”
她从椅子上跳下来，扑进我怀里。
我抱住她小小的身体。
“念念，你在电脑上做什么？”
“我在帮妈咪打坏蛋呀！”她仰起头，眼睛亮晶晶的，“我把那个欺负妈咪的油腻大叔的个人信息都挂到网上了！他完蛋啦！”
我摸了摸她的头。
“还有那个叫Y.C的，我也查了，他的防火墙好厉害，念念攻不破。”
她撅起小嘴。
“不过没关系，妈咪，念念一定会保护你的！”
我抱着她，说不出话。
第3章：五年前的男人
第二天一早，门铃响了。
我正在厨房给念念做早餐。
“谁啊？”
我擦了擦手，走到门边，通过猫眼往外看。
门口站着一个男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