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手机在包里震动了一下。
我拿出来，看了一眼。
是女儿念念发来的消息。
【妈咪，念念在帮你打大坏蛋哦！加油！】
后面跟着一个挥舞拳头的表情。
我把手机屏幕按灭，放回包里。
“张先生，如果你没有别的事，我先走了。”
我站起身。
“站住！”
他拍了一下桌子。咖啡溅出来，洒在桌布上。
“想走？你当这里是什么地方，想来就来，想走就走？把我张德利当猴耍？”
他指着我的鼻子。
“今天你要是不给我一个说法，就别想走出这个门！”
我看着他。
他喘着粗气，脸上的油光更重了。
“我没什么好说的。”
“好，好得很。”
他从口袋里掏出一个钱包，从里面抽出一叠钞票，摔在桌子上。
“一万块，陪我一晚，够不够？”
我看着桌上的红色钞票。
我的手在抖。
“不够？行。”
他又从钱包里抽出一叠，再次摔在桌上。
“两万。苏晚，别给脸不要脸。你女儿的医药费，还差多少啊？我可是打听过了。”
我的呼吸停住了。
他站起来，走到我身边，伸手想要抓我的胳膊。
“你跟我走，钱就是你的。你女儿的病，我也包了。”
他的手碰到了我的衣袖。
一股烟酒混合的味道扑过来。
我胃里一阵翻涌。
我抬起手。
第2章：天降神豪“Y.C”
我的手停在半空中。
咖啡馆的门又一次被推开，铃铛又响了。
一个穿着西装的经理快步走过来。
他的目标不是门口，而是我们这一桌。
他身后跟着两个保安。
“张先生，请您放开这位女士。”经理的声音客气，但不容置疑。
张德利抓着我衣袖的手没有松开。
“你谁啊？滚开！我跟这位小姐谈点私事。”
经理没有看他，而是转向我，微微躬身。
“苏小姐，很抱歉给您带来了不好的体验。您今天的消费，以及给您造成的精神损失，已经有一位先生全部承担了。”
我愣住了。
张德利也愣住了。
“什么先生？谁啊？”
经理从口袋里拿出一个平板电脑，递到我面前。
屏幕上是一个直播软件的界面。
画面中央，正是我和张德利。
直播间的标题是：【直播妈妈打坏蛋！】
在线观看人数的数字，在飞速跳动。
一万，十万，五十万……
弹幕像瀑布一样滚过。
【卧槽，这是什么人间油物？】
【小姐姐快跑！这个男的太恶心了！】
【女儿干得漂亮！全网直播处刑！】
我的视线定格在屏幕最上方。
一个金色的横幅飘过。
【用户“Y.C”赠送星空城堡 x 1】
紧接着，又一个。
【用户“Y.C”赠送星空城堡 x 10】
【用户“Y.C”赠送星空城堡 x 100】
整个屏幕都被绚烂的城堡特效覆盖。
特效消失后，一条金色的弹幕停留在最顶端。
“Y.C”：“这个女人，除了我谁都不准碰！”
张德利也凑过来看到了平板上的内容。
他的脸从红色变成了白色。
“直……直播？”
他抓着我衣袖的手松开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