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漪。富二代，家里做连锁餐饮，去年嫁了个在军区后勤部任职的军官，姓冯。老公比她大十岁，有点老派，极重脸面。
林鸢。在本地一家规模不小的互联网公司做财务副总监，精明能干，但传闻手脚不太干净，喜欢用公款充面子。
白露。家境普通，文文静静，在中学当音乐老师。最大的软肋是思想极其保守的父母，尤其她父亲，老教师，最恨吸毒和“不检点”。
他翻开资料，目光像冰冷的探针，在密密麻麻的文字和有限的几张照片上扫描。乔漪老公冯建国的详细单位、联系方式。林鸢公司的全称、内部举报邮箱、几个有过节同事的名字。白露父母的家庭住址、座机号码、手机号码……所有信息，早已分门别类，清晰无比。
他的指尖在乔漪丈夫冯建国的名字上点了点。然后，拿起书桌上另一部不常用的备用手机。这部手机没有SIM卡，只用无线网络。他开机，连接加密网络。
手指在虚拟键盘上快速敲击，一个特殊的通讯地址被输入。屏幕短暂地黑了一下，跳出简洁的对话框。
【处理目标：乔漪。地点：BLUE MOON CLUB，昨晚。要求：清晰正面照，互动视频，重点突出肢体接触。发送对象：冯建国，单位及私人号码。时限：天亮前。】
信息发送成功。对方没有回复，但厉承知道，很快会有结果。BLUE MOON，昨晚阮棠单身派对的地点，圈子里有名的“玩得开”的地方，监控到处都是。搞到几张露骨的视频截图，轻而易举。
接着，他在备用机上打开另一个加密文档，里面是几份伪造好的扫描件——银行流水单，毒资交易记录（时间巧妙地标注在昨晚），还有一份看起来煞有介事的“内部监控报告摘要”，指控林鸢涉嫌挪用公款用于不正当消费（包括昨晚的男模服务）。文件做得相当“专业”。
他复制了林鸢公司的公开举报邮箱和几个重要高层、纪检部门的内部工作邮箱地址。粘贴，上传文件，编辑邮件正文：
【实名举报：星晖科技财务副总监林鸢严重职务侵占及生活作风问题（附关键证据）】
发送。
做完这一切，目光落在白露那份资料上。他沉吟片刻，拿起自己的私人手机。没有打给白露，而是直接点开通讯录，拨通了一个标记为“信息部-老K”的号码。
“喂，厉总？”电话响了两声就被接起，一个刻意压低的声音传来。
“是我。”厉承的声音很平，没有任何起伏，“帮我定位一个号码的通话记录和基站位置，昨晚十点至凌晨两点。号码发你微信。”
“明白。要快？”
“现在。查完告诉我，尤其是最后出现的位置。”
“好，半小时。”
挂了电话，厉承收起备用机，资料也重新锁回档案柜。他坐回皮椅，拿起私人手机，屏幕上是阮棠刚刚发来的一连串微信消息。
【厉承你什么意思？！！】
【你退群干什么？发那个朋友圈什么意思？！】
【接电话！】
【你说话啊！到底怎么了？！】
【是不是有什么误会？昨晚就是和乔漪她们几个喝了点酒……】
手指停在屏幕上，厉承的眼神像淬了毒的冰。他能想象出阮棠此刻的慌乱，急于辩解，却不知自己早已坠入深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