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着这对恶心的母子,还有旁边煽风点火的绿茶,胃里一阵翻江倒海。
七年的善意,就喂出了这么三条中山狼。
我没有再跟他们争辩,只是拿出手机,拨通了助理的电话。
电话很快接通,那边传来一个恭敬又干练的男声:“江总,有什么吩咐?”
我还没开口,林景修一把抢过我的手机,对着听筒吼道:“你是她老板?我告诉你们,这个姓江的今天必须赔我们两万!不然我们就去劳动局告你们,告她诈骗!”
电话那头沉默了片刻。
我看着林景修那张狂的脸,缓缓开口,声音不大,却足以让手机两端的人都听清。
“李哲,报警。故意伤害,入室抢劫,外加敲诈勒索。”
林景修愣住了。
王桂芬也愣住了。
就在这时,急诊室的门被推开,一个护士长模样的女人走了进来,她径直走到我面前,微微弯腰,语气是掩饰不住的关切与尊敬。
“江月初女士,您的私人病房已经准备好了,江董和夫人都已经在路上了。”
第2章 真相大白
江董和夫人,是我的父母。
林景修和王桂芬的脸色瞬间变了。
他们或许听不懂“江总”,但“江董”这两个字的分量,足以让任何一个社会底层的人产生最原始的敬畏。
王桂芬脸上的蛮横瞬间褪去,换上了一副谄媚的笑:“哎呀,姑娘,你……你爸是董事长啊?你看这事闹的,都是误会,都是误会!”
她一边说,一边用力推了推身边的林景修。
林景修的脸一阵红一阵白,他看着我,眼神里充满了震惊和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
“江……江女士,我……”
我没有理会他们。
在护士的搀扶下,我站起身,走向那间独立的病房。
身后,是王桂芬焦急的辩解和林景修不知所措的沉默。
关上病房门的瞬间,我隔绝了那些噪音。
我靠在柔软的病床上,七年前的那个雨夜,毫无征兆地浮现在眼前。
那一年,我失去了我唯一的哥哥。
他在一次山区支教的返程中,为了救一个掉进河里的孩子,自己却再也没有上来。
葬礼上,我哭到虚脱。
我无法理解,那么好的一个人,为什么会是这样的结局。
整理哥哥遗物时,我发现了一沓厚厚的信。
全都是他资助过的贫困生写来的感谢信。
信里的每一个字,都充满了对未来的渴望和对哥哥的感激。
那一刻,我好像找到了支撑自己走下去的理由。
我决定继承哥哥的遗愿。
我不想让这份善意变得复杂,不想让那些孩子背上沉重的心理负担。
于是,我用一个化名“江月初”,办了一张八元保号套餐的手机卡,通过一个慈善机构,匿名资助了十个和当年哥哥救下的孩子差不多大的山区儿童。
林景修,是其中最出色的一个。
他成绩优异,懂事上进,每年都会用工整的字迹写一封信,汇报他的学习和生活,信的末尾总是写着:“敬爱的江阿姨,我一定不会辜负您的期望,等我长大了,我一定要报答您。”
七年来,这些信是我唯一的慰藉。
我以为,我延续了哥哥的善良,也见证了一个少年的成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