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盼，我没有你这样的女儿。”
“从你杀了你哥哥们的那一刻起，你就该下地狱。”
我一动不动，任由那些东西砸在身上，脸上没有丝毫波澜。
只有秦念卿，她穿着警服，挡在我身前，拦住那些疯狂的民众。
可她看向我的眼神，比任何人都要冰冷。
“保护你是我作为警察的责任。”
“但是顾盼，我比所有人都想看着你死！。”
我看着她，忽然问道。
“秦警官，我大哥死前的样子，你想知道吗？”
她的身体僵住了。
我凑到她耳边，用只有我们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说：
“他最后一个掉下去。”
“他看着我，求我，说你还等着和他结婚，他不能死。”
“我最后让他看了一眼你的照片，然后把他踹了下去。”
“啊——！”
秦念卿崩溃地尖叫起来，一拳狠狠打在我脸上。
我被打得摔在地上，嘴角破裂，满嘴血腥。
现场彻底失控。
人群冲破了警戒线，拳头和脚像冰雹一样落在我身上。
我蜷缩在地上，感觉骨头都要断了。
就在我意识快要模糊的时候，林月冲了上来。
她像一头发疯的狮子，扑在我身上，用自己瘦弱的身体护住我。
“不准打她！你们都不了解事实凭什么打人！”
她被打得鼻青脸肿，却还是死死护着我。
透过她的肩膀，我看到站在最后的爸爸。
那个曾经把我举过头顶的男人。
如今正冷漠地站在人后，指挥保镖把林月拉开。
别让林月阻挡了群众在我身上泄愤。
就像……那天一样。
我爸走到林月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我给过你机会了。”
“既然你这么想陪着这个逆女，那我就成全你。”
他当着所有媒体的镜头，对着身后的人群高声宣布。
“各位，这个女人，是杀人犯的同党！”
“她今天来，就是为了劫囚！”
“她和顾盼一起，策划了这起惨绝人寰的杀人案！”
人群的怒火瞬间被转移到了林月身上。
我爸冷笑着，拿出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
“张队吗？我刚刚抓到了一个杀人犯的同伙，就在我家门口。”
“对，所有人都可以作证。”
他挂了电话，看着被愤怒人群包围、惊恐万分的林月。
脸上露出残忍的笑容。
他要毁了我，还要毁掉我身边唯一的光。
我看着林月哪怕奄奄一息，还在用口型劝我不要放弃时，终于控制不住哭出声来。
“我要见张队！”
“只要你们放了林月，我什么都说！”
5
张队赶到后，立刻从保镖手中救下林月，想先安排女警带她离开。
她却忽然从怀里掏出一个U盘。
用尽全身力气，把它插进了现场一个记者的笔记本接口上。
记者如获至宝般打开U盘，立刻播放了里面的视频。
视频里，灯光昏暗。
我的二哥顾承珩，正掐着一个女孩的脖子，把她按在床上。
那女孩正是林月。
顾承珩的脸因为兴奋而扭曲，声音残忍又得意。
“叫啊！你继续叫啊！你以为你傍上了李导就了不起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