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家那个丫头呢？让她给我滚出来！”
紧接着，是林月痛苦的尖叫声。
我爸在外面当着所有媒体的面，狠狠地扇了她一个耳光。
“你算个什么东西？也敢来替杀人犯求情！”
“我告诉你，从今天起，你们林家别想在A市接到一个项目！”
林月的哭声和求饶声断断续续地传来。
张队的脸色很难看，他走到窗边看了一眼，然后拉上了窗帘。
“你父亲正在外面召开记者会。”
“他宣布要和你断绝父女关系，并且会用尽一切力量，让你被判死刑。”
我望着紧紧关闭的窗帘，长出一口气。
“很好，这正是我想要的。”
张队似乎想说什么，但最后只是叹了口气。
“我相信你一定有苦衷，现在说出来说不定还有争取宽大处理的机会。”
“你还年轻，爱你的人也还有很多，你应该为了自己的将来努力……”
我烦躁地打断张队。
“我能有什么苦衷？”
“我生在罗马，从小就锦衣玉食。”
“人生顺遂得连我自己都觉得无聊。”
“所以，我给自己找了点刺激。”
“哥哥们让我不高兴了，我就只能让他们先去地狱给我打下一份家业咯。”
我看着张队震惊的眼神，笑得更开心了。
“怎么样，这个理由够不够变态？够不够让你们判我死刑？”
张队长久地沉默着，审讯室里只剩下我轻快的呼吸声。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站起身。
“我们会对你进行精神鉴定。”
“我不需要！”
我猛地站起来，手铐撞在桌上，发出清脆的响声。
“我说了，我没疯！”
“你们凭什么不相信凶手的口供！”
我妈请来的律师押着我去做了精神鉴定。
结果出来，我精神正常，无任何心理疾病。
这个结果让我妈彻底疯狂。
她撤掉了天价律师团，在媒体面前声泪俱下地控诉我这个“恶魔女儿”。
她说自己这辈子最大的错误，就是生下我。
顾家的家产，我一分钱也别想拿到，她宁愿全部捐掉。
一时间，我成了全国闻名的“恶魔千金”、“弑兄人渣”。
网上全是骂我的声音，请愿判我死刑的签名超过了百万。
我家门口每天都围满了蹲守的记者，从别墅里出来的任何东西——甚至连垃圾，都要被他们抢着搜寻一番。
爸妈不堪其扰，已经多次更换住处。
但哪怕只是普通地走在路上，都会被自媒体人拍视频发上网。
这场重大恶性事件的影响力已经远超他们想象，顾氏股价一跌再跌。
曾经疼我爱我，无条件宠着我的亲人，终于都被我逼上了绝路。
4
我被带去指认现场。
从前温馨的家庭别墅外满，围满了黑压压的人群。
他们举着横幅，上面用血红的字写着“杀人偿命，严惩顾盼”。
当我被押下车时，鸡蛋、菜叶、矿泉水瓶像雨点一样砸过来。
“畜生！你怎么不去死啊！”
“让社会丧失这么多精英人才，你开心了吗？你这个贱人！”
我妈也来了，她憔悴得不成样子，被人搀扶着。
她没有歇斯底里，只是用一种淬了毒的眼神看着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