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拿着手机，兴奋得满脸通红，冲进我的书房：“爸！我赢了！我一个晚上，就赚了三十万！”
那一刻，他的眼神里，闪烁着一种贪婪的、疯狂的光芒。那是我第一次，在他脸上，看到恶魔的雏形。
我平静地看着他，点了点头：“不错。但记住，这只是开始。”
一个月后，林远回到了家。他不再跟李婧争吵，只是用一种看傻子一样的眼神看着她。在她眼里，儿子似乎“懂事”了。她不知道，林远的灵魂，已经彻底被另一个世界俘虏。
那个屏幕后的深渊，已经张开了它的血盆大口。而我，亲手把他推了下去。
66.
十七岁生日那天，我送给了林远一份特殊的“成人礼”——一辆最新款的保时捷911，以及它的钥匙。
“喜欢吗？”我把钥匙放在他手心。
他抚摸着那冰冷的车标，激动得说不出话来。他甚至还没有驾照。
“没关系。”我拍了拍他的肩膀，“爸爸会帮你搞定一切。”
几天之内，一张合法的驾照，就通过“特殊渠道”，送到了他的手上。
李婧知道后，和我大吵了一架。这是她第一次，用近乎崩溃的语气对我咆哮：“林枫！你疯了吗！他才十七岁！你会害死他的！”
“害死他？”我冷冷地看着她，第一次在她面前，收起了所有的伪装，“李婧，你到现在还没明白吗？从你和赵凯把我当成狗一样羞辱的那天起，你们的儿子，就已经是个死人了。我只不过，是在决定他的死法而已。”
李婧愣住了，她看着我冰冷的、毫无感情的眼睛，仿佛第一次认识我。一股寒意，从她的脚底，直冲天灵盖。
“你……你……”她指着我，嘴唇哆嗦着，却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我什么？”我逼近一步，在她耳边，用只有我们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说，“我只是在帮你，把你儿子，培养成一个真正的、配得上你们高贵血统的……废物。”
说完，我不再理会她煞白的脸，转身离开。
我知道，摊牌的时刻，还未到。她不会相信，也不敢相信，一个她踩在脚下十年的男人，会有如此深沉的城府和怨毒。她只会把我这番话，当成是气话。
但恐慌的种子，已经种下。
有了车，林远的世界，被彻底打开了。他成了朋友圈里最耀眼的明星。他载着不同的女孩，在城市的夜晚呼啸而过，享受着速度与荷尔蒙带来的极致快感。
我为他办了一场极尽奢华的生日派对。地点，是本市最顶级的私人会所。我邀请了他所有的“朋友”，一群同样被宠坏的富二代。
在派对上，酒精、音乐、和暧昧的灯光，催生着最原始的欲望。我像一个幽灵，穿梭在狂欢的人群中。我看到，有人“不经意”地，将一小包白色的粉末，递到了林远面前。
“远哥，尝尝这个，能让你飞起来。”
林远有些犹豫。
我走了过去，端起一杯酒，微笑着对他说：“儿子，十七岁了，是个大人了。大人，就该做点大人的事。记住，任何你没体验过的人生，都是不完整的。”
我的话，成了压垮他最后一道心理防线的稻草。
在所有人的起哄声中，他颤抖着，吸下了第一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