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变得比以前更“完美”。我对李婧体贴入微，对林远有求必应。我成了这个家里，最不可或缺的、最值得信赖的支柱。
赵凯依旧会来。他看我的眼神，像在看一个已经被驯服的、彻底认命的废物。他会在我面前，和李婧调情，会以“干爹”的名义，给林远买昂贵的礼物。
我只是微笑着，看着这一切。
我在等。等林远长大，等他拥有独立思考的能力，等我亲手种下的那些毒种，在他的身体里，生根发芽。
李婧和赵凯，这两个自以为是的猎人，永远不会知道，他们眼中的那只温顺的羔羊，早已在他们看不见的阴影里，磨砺出了最锋利的獠牙，变成了一头只为复仇而生的、耐心的恶狼。
我的棋盘已经备好，棋子也已就位。
接下来，就是长达十年的，落子无悔。
4.
“毁灭式富养”的第一步，是斩断他对“规则”二字的最后一丝敬畏。
林远十二岁那年，迷上了最新款的一架无人机。价格五万八。李婧觉得太贵，而且会影响学习，拒绝了他。林远大发脾气，把自己锁在房间里。
我没有劝他，也没有责备李婧。我只是在第二天，把一个包装精美的盒子，放在了林远的床头。
他打开盒子，看到梦寐以求的无人机时，眼睛里爆发出的光芒，足以点亮整个房间。
“爸爸？”他不敢相信。
“嘘。”我对他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微笑着说，“这是我们之间的小秘密。你妈妈不理解我们男人的快乐。”
那一刻，我在他心里，从一个普通的父亲，升级为了“同盟”。我们之间，建立起了一种对抗母亲权威的、畸形的联盟。
他开始学会在李婧面前一套，在我面前另一套。他所有被李婧否决的欲望，都会在我这里，得到加倍的满足。限量版的球鞋，顶配的游戏电脑，甚至是雇人帮他代练游戏，冲上全服第一。
我为他建造了一个金钱的伊甸园。在这个园子里，他就是唯一的、无所不能的上帝。
李婧很快就发现了不对劲。她发现家里莫名多出了很多昂贵的、她从未同意购买的东西。她质问我，我就把所有责任都揽在自己身上。
“是我买的。”我平静地说，“我不想看到儿子不开心。钱，我来想办法。”
“你想办法？你哪来的钱？”她鄙夷地看着我。
“我在帮你父亲打理公司，他给了我一些分红。”我拿出了早已准备好的、天衣无缝的财务报表。这几年，我利用职务之便，为自己建立了一个庞大的、完全脱离李家控制的资金池。
李婧半信半疑，但看着我对她百依百顺，对林远又如此“疼爱”，她最终还是选择了沉默。在她眼里，我不过是在用这种方式，拼命地维系着自己“赘婿”的地位。她享受着这种被两个男人（一个丈夫，一个情人）同时讨好的感觉。
她的傲慢，成了我最好的保护色。
一次，林远在玩无人机时不小心撞坏了邻居家名贵的玻璃花房。邻居找上门来，要求赔偿和道歉。
李婧拉着林远，让他道歉。林远梗着脖子，一脸不服。
我走了过去，拦在了他们面前。我没有说话，只是拿出手机，当着邻居的面，转了一笔远超花房价值的钱过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