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爸让我吃饭必须哭，我让他晚年哭着吃饭
我爸是外人眼里的活菩萨，邻里之间都夸他是个热心肠。
但却是折磨我四十年的恶魔。
每一顿饭，他都让我用眼泪拌着吃。
哭不出来？
他就会用言语来贬低我：你闭嘴，你懂啥？你啥也不是！
直到年幼的我哭出来为止。
我一直想不通，他为什么只恨我。
直到他老了，哭着求我原谅。
我笑着告诉他：“爸，你的报应，来了。”
1.
今天是我四十岁的生日，公司同事给我办了个小派对，香槟和蛋糕，一片欢声笑语。
我许了个愿。
我希望，我的胃病能好一些。
手机震动，是我妈发来的消息。
“玥玥，你爸让你今晚回老家吃饭。”
后面跟着一句：“给你庆祝生日。”
给我庆祝？
是给他做慈父表演吧！
四十年来，我爸只会用我来给他贴金。
但我还是回了个“好”。
刚发完消息，胃里传来熟悉的抽痛感。
我以为只要我足够优秀，就能消解父亲对我的影响，可这阵痛提醒我，我依然还在他的阴影里。
我已经四十岁了，不能再等了。
今晚，是该做个了解了。
算起来我也已经好久没回过那个家了，
防盗门上贴着崭新的“福”字，红得扎眼。
我重重呼出一口气，然后推开了门。
客厅里，亲戚们坐了一圈，我爸正唾沫横飞地讲着他年轻时的“光荣事迹”，逗得大家哈哈大笑。
看到我，他立刻站起来，脸上堆满笑容。
“哎呀，我们家的大寿星回来了！”
他拉着我的手，把我引到主座上，声音洪亮地对所有人说：“看看，我女儿齐玥，从小就懂事，现在还在公司当了领导！”
三叔公抚着胡子，连连点头：“齐富啊，你真是好福气，养了这么个好女儿。”
二姑妈也附和：“是啊是啊，玥玥从小就文静，不像我们家那皮猴子，一天不打上房揭瓦。”
我爸脸上的笑容更深了，他拍着我的肩膀，力道大得我骨头都在疼。
“哪里哪里，都是孩子自己争气。”
我看着他，看着他那张在外人面前的装的一副好人相，胃里的绞痛又加重了几分。
饭菜上桌，丰盛得像过年。
我爸亲自给我盛了一碗长寿面，动作小心翼翼，生怕烫着我似的。
他把碗放到我面前，眼神却飞快地扫过我，带着别人体察不到的压迫感。
“玥玥，快吃，爸亲手给你做的。”
亲戚们又是一阵夸赞。
我拿起筷子，却迟迟没有动。
我爸的笑容淡了一点，声音依旧温和：“怎么了，不合胃口？”
我摇摇头。
他看着我，脸上的温度降了下去。
“乖，吃面。”
短短几个字，带着命令的口吻。
周围的空气凝固了起来。
亲戚们的说笑声也小了下去，他们也察觉到了。
我抬头，迎上我爸的视线。
他的眼睛里已经没有了笑意，只剩下严肃。
“看着我干什么？”他问。
“爸，”我开口，声音有些干涩，“今天的面，不用眼泪拌着吃吗？”
2.
儿时的记忆涌了上来。
饭桌上，齐富坐在主位，面无表情地看着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