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站在天台边缘，身后是那个说爱我就该把命给她的女人。
手机突然亮了，匿名消息显示：“你妹妹的救命钱不见了，查你账户。”
冷风吹得我发抖，女大佬的红唇弯成刀锋：“跳啊，死了你的小秘密就永远没人知道。”我向前一步，她却突然尖叫：“等等！张晋宜！你根本不知道谁在搞你！”
……
大风！
疯声吼叫。 我站在天台边缘。鞋尖悬空。下面城市灯光像无数鬼眼闪烁。
三十层。摔下去会变成一滩烂泥。 绝对死透。
“张晋宜，跳啊。” 女人声音从后面飘来。又冷又腻。像毒蛇爬过脖子。“你不是宁死不肯跟我吗？”
我回头。 林姐站在那里。黑裙裹着曲线。红唇像刚喝了血。她手里晃着一杯红酒。笑眯眯看我。
“跳下去。一了百了。”她抿一口酒。“或者跟我回家。你选。”
我喉咙发干。 胃里翻腾。 指甲掐进手心。痛觉让我稍微清醒。
“我不跳。”声音哑得像砂纸磨过。“也不跟你。”
林姐笑了。声音像玻璃刮黑板。 “由得了你？” 她慢慢走近。高跟鞋敲击地面。咔。咔。咔。像倒数计时。
“你妹妹的手术费。谁给的？”她歪头。“三十万。不是我打给你的？”
我呼吸一窒。 是。三天前。账户突然多出三十万。我以为是慈善机构终于批了申请。
“那钱…” “是我的。”林姐指尖点在我胸口。“你花了我的钱。就是我的人。”
我浑身发冷。 “我不知道是你…”
“现在知道了。”她凑近。香水味浓得呛鼻。像腐烂的玫瑰花。“要么还钱。要么跟我。要么跳。”
她拿出手机。按亮。 屏幕光照亮她得意的脸。
“选。”
我牙齿打颤。 不是风吹的。是恨。
突然。我口袋里的手机震了。 连续三下。紧急提示音。
林姐挑眉。“怎么？临终告别？”
我慢慢掏出手机。 屏幕亮着。
匿名消息。 【银行通知：您尾号7788的账户于今日20：45分转出300，000.00元。余额：0.00。】
我脑子嗡的一声。 钱没了。
“看你这表情。”林姐轻笑。“出事了？”
我抬头。盯住她。 “钱被转走了。”
她笑容一僵。 “什么？”
“手术费。没了。”我把手机屏幕转向她。“刚刚的事。”
她一把抢过手机。 眼睛快速扫过信息。脸色慢慢沉下去。
“不是我干的。”她声音变冷。“我要你人。没必要玩这种把戏。”
我愣住。 不是她？ 那谁能在这种时候转走我的命？
手机又震。 另一条消息弹出来。
【想知道钱去哪了吗？看看你脚下。】
我低头。 天台地面满是灰尘。角落散落着烟头和碎砖。
没什么特别。
林姐也低头看。 “搞什么鬼…”
我脚尖挪动。碰到一个硬东西。 蹲下。抹开灰尘。
一个小型U盘静静躺在地上。 金属外壳反射冰冷的光。
我捡起来。 手心冰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