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哥!出事了!”刘胖子的声音异常紧张,“小赵被打了!我们在市立医院!”
“怎么回事?”我问,同时注意到麦芙正紧紧盯着我。
“那群收保护费的混蛋!看我们生意好眼红了!你快来吧!”
我挂断电话,对麦芙说:“朋友出事了,我得去医院。”
“我跟你去。”她立刻说。
“不,你留在这里。”我坚定地说,“我很快回来。”
麦芙的眼神变得锐利:“你是想借机甩掉我吗?”
“当然不是。”我撒谎道,“我保证回来。你可以在这里等我。”
她盯着我看了一会儿,终于点头:“好,我等你。不过常景...”她微微一笑,“你知道我会找到你的,对吧?”
我点点头,迅速离开公寓。
关上门的那一刻,我长舒一口气,感觉自己像是从捕兽夹中逃生的动物。
市立医院急诊室灯火通明。
小赵躺在床上,脸上青一块紫一块,刘胖子和其他几个兄弟围在旁边。
“怎么回事?”我问。
刘胖子愤愤地说:“新来的那帮混混,说我们在他们地盘上卖货,要收三成利润。小赵不服气,就成这样了。”
我看着小赵肿起的脸颊,怒火中烧。即使现在有钱了,我依然无法忍受这种欺负人的行为。
“他们人在哪?”我问。
“景哥,算了,”小赵虚弱地说,“那帮人不好惹。”
“不好惹?”我冷笑,“我常景什么时候怕过事?”
我们一行人走出医院,我掏出手机,打了个电话。中奖后我认识了些人,其中就包括本地的安保公司老板。钱能解决很多问题,包括以暴制暴。
一小时后,我们在芙蓉街后巷找到了那帮混混。
六个年轻人,最大的不过二十五六岁,正蹲在路边抽烟。
我走上前,保时捷的车灯照亮了整个巷子。
“谁打的赵明?”我问,声音平静却带着威慑力。
一个高个子站起来,轻蔑地看着我:“你谁啊?开个好车就牛逼了?”
我还没说话,两辆黑色SUV驶入巷子,车上下来几个穿着统一制服的高大男子。安保公司的人到了。
混混们的表情瞬间变了。
“王老板派我们来的,”领头的安保人员对我说,“需要怎么处理?”
我指着那个高个子:“他打了我的朋友。”
接下来的事情很快。安保人员控制了场面,高个子混混在压力下道了歉,并承诺再不会找麻烦。我拿出钱包,抽出一叠钞票。
“这是赵明的医药费,”我把钱塞进高个子手里,他惊讶地看着我,“我不喜欢暴力,但更不喜欢欺负人。明白吗?”
高个子愣愣地点头。
回医院的路上,刘胖子感叹:“景哥,你现在真不一样了。”
我苦笑。是啊,不一样了。能用钱解决的问题,何必动手?但内心深处,我还是那个在泉城路摆摊的常景,讲义气,重感情。
这种矛盾让我感到分裂。
回到玉兰广场已是凌晨两点。我站在公寓门口,深吸一口气,才打开门。
客厅里只开了一盏小灯,麦芙蜷缩在沙发上睡着了。她换上了我的一件旧T恤,头发散在靠垫上,看起来无害而脆弱。茶几上放着一杯水和水壶,旁边是两片安眠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