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轻轻拿起药瓶,是医生开给我的,因为暴富后偶尔失眠。她吃了我的安眠药。
在我犹豫是否该叫醒她时,麦芙突然睁开眼睛,直直地看着我。
“你回来了,”她微笑,声音带着睡意,“我就知道你会回来。”
“你吃了我的药?”我问。
她坐起来,揉了揉眼睛:“只是有点睡不着。你不在,我害怕。”
我在她对面坐下:“麦芙,我们不能这样。你今天拿刀的行为...”
“我说了那是开玩笑!”她突然激动起来,随即又软下声音,“对不起,我只是太害怕失去你了。这一年来,我每天都在想你...”
她开始哭泣,肩膀轻轻颤抖。我递给她纸巾,她抓住我的手不放。
“常景,给我一次机会,”她泪眼朦胧地说,“我会改,我保证。”
我的心软了一下。毕竟,我们曾经有过美好的时光。那时的麦芙虽然执着,但没有这么极端。
“麦芙,”我叹了口气,“我们可以试着做朋友。但你需要看医生,你的行为...”
“好,我看医生,”她立刻答应,“只要你不再离开我。”
她靠在我肩上,我僵硬地坐着。窗外,济南的夜色深沉,几点星光勉强穿透城市的霓虹。
我该拿她怎么办?
第二天早上,我被厨房的声音吵醒。麦芙正在做早餐,哼着歌,仿佛我们是一对普通情侣。
“醒了?”她笑着端来煎蛋和粥,“我买了早点,但还是想给你做点热的。”
我注意到她穿的是昨天那条裙子,但头发湿漉漉的,似乎刚洗过澡。
“你用我的浴室了?”我问。
“嗯,”她点头,脸微微红,“你不介意吧?”
我没回答,只是坐下吃饭。煎蛋恰到好处,粥也煮得刚好。麦芙的确是个好厨师,这也是当初吸引我的点之一。
饭后,我提出送她回家。
“我没有家了,”她低头说,“为了找你,我退了租的房子。”
我愣住:“那你住哪?”
“我可以暂时住这里吗?”她期待地看着我,“就几天,我找到房子就搬。”
我知道这是个坏主意,但看着她乞求的眼神,我还是心软了。也许我可以借此机会帮她恢复正常。
“就几天,”我强调,“而且你必须答应我去看心理医生。”
麦芙高兴地点头,扑上来抱我。她的拥抱很紧,让我有些窒息。
那天我本来有安排——去看车展,顺便约了个车模吃饭。但麦芙的存在打乱了一切。她像个影子一样跟着我,每当我看手机,她就会投来审视的目光。
下午,我借口有事要处理,独自去了公寓楼下的咖啡厅。我需要空间思考。
刘胖子发来微信:“景哥,晚上老地方?有几个艺校的妹子特别正。”
我回复:“今晚不行,有事。”
“怎么了?被那个麦芙缠住了?”
“嗯。”
“需不需要兄弟们帮忙?”
“不用,我能处理。”
关上手机,我揉揉太阳穴。我能处理吗?麦芙就像一张无形的网,正慢慢将我缠住。
回公寓时,我发现麦芙在翻我的抽屉。
“你在干什么?”我不悦地问。
她吓了一跳,随即镇定下来:“找指甲刀,我的指甲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