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饿了,”她突然说,“给你做糖醋鲤鱼吧。”
“现在?”我看看表,晚上九点半。
“嗯,”她站起身,拉起我,“就像以前一样。”
她轻车熟路地走进厨房,打开冰箱。我这才发现,她早就买好了食材放进去。
这个女人,是铁了心要重回我的生活。
我站在厨房门口,看着她系上围裙,熟练地处理那条鲤鱼。
刀在她手中飞舞,这次不是威胁,而是在创作美食。
“知道为什么济南的鲤鱼最好吃吗?”她头也不回地问。
“为什么?”我心不在焉地回应。
“因为它们喝的是泉水,”她转过身,对我嫣然一笑,“就像我们的爱情,纯净而持久。”
我勉强笑了笑,心里却在想:这他妈哪是泉水,这是趵突泉的喷涌,压力巨大,能把人顶上天。
手机在口袋里震动。
我掏出来一看,是刘胖子发来的微信:“景哥,明天有个局,几个艺术学院的妹子,来不来?”
我看看麦芙的背影,她正哼着歌切姜片。
完蛋。我的暴富生活,才刚开始就结束了。
“谁的信息?”麦芙突然回头,眼神锐利。
“没,垃圾短信。”我迅速按掉手机,挤出微笑,“需要我帮忙吗?”
“不用,”她转回头,刀起刀落,鱼头应声而断,“你就坐着等吃吧。”
我咽了口唾沫,觉得自己的脖子凉飕飕的。
2 病娇的温柔陷阱
麦芙的糖醋鲤鱼在餐桌上冒着热气,甜酸味混合着栀子的香气,在我昂贵的公寓里弥漫开来。
我盯着那条被精心烹制的鱼,它的眼睛空洞地望着天花板,就像我此刻的心情。
“尝尝看,”麦芙夹起一大块鱼肉放到我碗里,“还是原来的配方。”
我机械地咀嚼着,鱼肉鲜嫩多汁,可我却尝不出任何味道。
麦芙坐在我对面,双手托腮,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我,仿佛我们是热恋中的情侣。
“好吃吗?”她问,眼神里有一种我记忆中的期待,但现在只觉得毛骨悚然。
“不错。”我简短地回答,脑子里飞速运转着如何摆脱这个局面。
晚餐后,麦芙自然地收拾起碗筷,就像她从未离开过一样。我站在厨房门口,看着她熟练地洗碗,围裙系在她纤细的腰上,形成一种诡异的家居感。
“你知道吗,常景,”她背对着我说,“这一年我学会了很多菜。我想着哪天找到你,一定要每天变着花样给你做。”
我咽了口唾沫:“麦芙,我们不能这样。你不能就这么闯进我的生活。”
她关掉水龙头,转身面对我,湿手在围裙上擦了擦:“为什么不能?你还爱我,对吗?”
我避开她的目光:“这是两码事。”
“那是什么事?”她步步紧逼。
我深吸一口气:“我们需要谈谈你刚才拿刀的事。那不正常,麦芙。”
她愣了一下,随后笑了:“你吓到了?我只是开玩笑的。”
“那一点都不好笑。”我严肃地说。
她走过来,想拉我的手,我后退了一步。她的眼神瞬间暗了下来。
“你怕我?”她的声音带着一丝危险的气息。
手机适时地响了起来,是刘胖子。我像抓住救命稻草一样接起电话。